>没啥华丽的光晕,只有剑刃自己冒出来的、能把人骨头冻裂的寒光,锐利得感觉能把时间都切开!剑尖指的地方,空气都透着一股子挡我者死的决绝。
魏枕云的声音带着凝重:“云湛。名字听着像天上的流云,飘渺吧?这把剑什么灵根都高度契合,可它骨子里是冻结万物的酷寒!纯粹的、不带一丝感情的锋利!好像天地间任何挡路的东西,在它面前都只配被一剑劈开,冻成冰渣渣!”
苏瞳尔离它还有七八步远呢,牙齿就开始咯咯咯打架了。
不是吓的,是那纯粹的、无孔不入的寒气,已经穿透了六师兄给她罩的护体灵力!光是看着它,眼睛都像被冰针扎一样疼!
她的目光被它死死吸住,那冰蓝的剑身像个能冻死人的漩涡,危险又迷人。太强了!强得让人喘不过气!那股子锋锐和冰冷,带着一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拽酷炫劲儿。
本能疯狂报警:不能再靠近了!她那点修为,她这小年纪,她所有的一切,在它面前就跟蚂蚁看大象似的!
它可能能劈山、冻河,但绝不会为一个刚筑基的小丫头片子停下脚步。
它渴望的主人或对手,得是能驾驭这种极致冰寒和锋锐的绝世大佬,而不是她这个在剑冢里瞎晃悠的小豆丁。
苏瞳尔使劲眨了眨被寒气刺得发酸的眼睛,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悬着的冰蓝。然后,一秒钟都没犹豫,猛地一转身,撒丫子就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被“云湛”冻住的那片恐怖领域!
冰冷的砂砾硌得脚底板生疼,她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身后剑冢里乱七八糟的气息把那刺骨寒气冲淡了点,才停下来,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大喘气,眼前全是呼出的白雾。
小手拍着胸脯...
“哎哟妈呀,吓死宝宝了!这些剑一个个的,脾气比师兄还爆,架子比师父还大!”
心跳还是咚咚咚的,不过不是被玄霄吓的,也不是对青霜、朔月、云湛的向往或者敬畏,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迷茫?
“师兄说要用心去听,去感应。可玄霄太凶残,青霜太高冷,朔月冻死人,云湛又太傲娇……它们都那么牛气哄哄,那么与众不同,可没一把愿意稍微低个头,或者让我靠近那么一丢丢啊?”
“诺大一个剑冢,真就没一把愿意跟我走的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