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烟盒里摸出张折叠的纸条,推到林小满面前,“这是沈队出事前一天,偷偷塞给我的,说‘要是我不见了,你帮林参谋盯着一个人——王副队长’。”
王副队长?
林小满拿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沈严的字迹,写着“王副队长近期频繁出入军供站旧仓库,注意他的通讯记录”。纸条边缘有淡淡的油渍,像是被小李揣在裤兜里蹭的,可见他有多宝贝这张纸。
“沈队早就怀疑王副队长了?”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之前在警局档案室,撞见沈严翻军供站的旧档案,当时他说“在查我爸的事”,现在看来,他是在查王副队长和军供站的关联。
“沈队心思细,”小李叹了口气,把断成两截的烟扔进烟灰缸,“上次王管教给王海涛递纸条,沈队就觉得不对劲——王管教是王副队长的远房表弟,这层关系,队里没几个人知道。”
林小满的后背冒出层冷汗。王管教,王副队长,军供站,沈建国……这些名字像串珠子,被“深海”的线串在了一起。她突然想起沈严坠楼前喊的“别信军方……有内鬼”,当时以为只是泛指,现在才明白,他指的就是王副队长,甚至可能包括赵少校。
“你最近见过王副队长吗?”林小满追问,指尖捏着纸条,指节发白。
“见过,”小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天下午,我在军供站门口看见他,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话,那人是槟城水族馆的兽医——就是之前陈默身边的那个。他们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像是在交接什么,说完就各自走了,没开车,步行离开的。”
槟城水族馆的兽医?
林小满的心脏骤然收缩。陈默是“深海”的核心成员,他的兽医怎么会和王副队长接触?那个黑色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是毒品,还是和“深海计划”有关的文件?
“我跟了他们一段路,”小李继续说,“王副队长最后去了军供站的旧仓库,进去了大概半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盒子没了。”他抬头看向林小满,眼神里带着恳求,“林参谋,沈队待我们像兄弟,不能让他白受委屈。你要是有办法,一定要找到他,查清楚这事儿。”
林小满看着小李眼底的红血丝,想起沈严以前说的“小李这孩子,踏实,能扛事”。这个平时爱开玩笑、总爱跟在沈严身后喊“沈队”的大男孩,现在为了沈严,冒着被军方盯上的风险,偷偷给她递消息——这份义气,比什么都重。
“我会的。”林小满握紧纸条,声音异常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沈严,还他清白,也还我爸清白。”
小李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拿起桌上的鸭舌帽,往头上压了压:“我得走了,出来太久,怕被人盯上。要是有新消息,我会再联系你——别打这个电话,我用完就扔。”
他起身要走,林小满突然叫住他:“小李,沈队坠楼那天,你有没有看见……他脖子上的船锚吊坠?”
小李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看见,他那天穿的是便装,领口敞着,脖子上光溜溜的,没东西。”
吊坠真的不见了。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沈严戴那个吊坠戴了十几年,连洗澡都不摘,现在突然不见了,要么是坠楼时掉了,要么是被军方的人拿走了——无论是哪种,都透着不对劲。
小李撩开布帘,飞快地扫了眼外面,转身消失在馄饨店的人群里。林小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股莫名的不安,她拿起桌上的豆浆,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布帘外传来老板的咳嗽声,接着是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老板,来碗馄饨,多加醋。”
是赵少校的声音!
林小满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她赶紧把纸条塞进毛衣领口,紧贴着皮肤,指尖能感受到纸条的褶皱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