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严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这可能是找到你爸下落的关键,也是扳倒‘深海’的重要线索。”
林小满接过日志,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帆布包——那里还装着父亲的日记、铜制船锚吊坠,还有沈严上次给她的折叠刀。这些东西,像一个个零散的拼图块,正慢慢拼出父亲“失踪”的真相,拼出“深海计划”的全貌。
就在这时,林小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小李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老张的渔船附近出现可疑人员,穿着黑色雨衣,手里拿着类似探测器的东西,怀疑是‘深海’的人。”
黑色雨衣?探测器?
林小满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猛地看向沈严:“他们来了!比我们预想的早!”
沈严立刻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声音瞬间变得严肃:“小李,密切监视可疑人员,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马上到!”他挂了对讲机,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又把自己的配枪塞进林小满手里,“拿着,防身用,记住我教你的,先关保险,再上膛。”
林小满握紧手里的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她跟着沈严往门外跑,帆布包里的航海日志随着跑动轻轻晃动,最后一页画着的渔船图案,像父亲的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她。
红泥港的夜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海平面上,月亮已经升得很高,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浅滩的渔船上,给船身镀上了一层冷光。林小满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沈严专注开车的侧脸,看着他左手死死按在左肩的绷带——原来他的伤比表现出来的更疼,只是一直忍着。
“沈严,”林小满突然开口,“如果船底暗格里的东西,是我爸当年被迫帮‘深海’做事的证据,你会……”
“我会把证据交给法庭,”沈严打断她,眼神却很温柔,“但我也会查清楚,你爸是不是被胁迫的。小满,证据不会说谎,但人会有苦衷,我不会让你父亲蒙受不白之冤。”
林小满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里的枪身上。原来他早就看穿了她的担忧,早就把她的心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汽车驶进红泥港时,小李发来最新消息:“可疑人员已经离开,在渔船船底留下了个记号——是个船锚图案,和林参谋颈后的胎记形状很像。”
船锚图案?像她的胎记?
林小满的呼吸骤然停止。
“深海”的人不仅知道船底有秘密,还知道她颈后的胎记?甚至用胎记的形状做记号?
这绝不是巧合。
沈严把车停在离浅滩还有一百米的隐蔽处,熄灭车灯。月光下,老张的渔船静静泊在浅滩上,船底隐约能看到个白色的记号——正是那个和她颈后胎记几乎一模一样的船锚图案。
“他们不是来取东西的,”沈严的声音冷得像冰,“是来给我们留信号的,想引我们去渔船。”
林小满看着那个刺眼的船锚图案,突然想起在造船厂实验室墙壁上的鲸鲨涂鸦,想起“J-719”的编号,想起父亲日志里的“鲸鲨泣泪,深海开门”——原来从一开始,“深海”的人就在用她父亲留下的线索,给她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
而船底暗格里的东西,究竟是能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还是引她走向毁灭的诱饵?
沈严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一起去看。但你答应我,一旦有危险,立刻跟我走,不许逞强。”
林小满点点头,指尖的枪身似乎也因为这掌心的温度,变得不再冰冷。她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可能是“深海”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但只要身边有沈严,有这本画着父亲渔船的航海日志,她就有勇气走下去。
两人悄悄靠近渔船时,林小满突然注意到船舷上有个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她蹲下身,用手机手电筒照了照,划痕里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