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画出来的枫叶?
沈严没说话,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林小满偷偷抬眼,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侧脸的线条在夕阳下绷得很紧,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突然有点慌,怕他追问下去,怕自己瞒不住,更怕真相揭开后,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如果这个胎记不是烫伤疤,那父亲为什么要骗她这么多年?她到底是谁?
车拐过一个弯道时,沈严突然踩了脚刹车,警车缓缓停在路边。林小满吓了一跳,刚想问怎么了,就看到他解开安全带,转身从后座拿过急救包——是刚才从造船厂带出来的,里面还剩几包止血粉和新的绷带。
“左肩的伤,得重新包一下。”沈严的声音很轻,没再提胎记的事,像是刚才的提问从未发生过。他左手拿着绷带,想往自己的左肩缠,可动作很别扭,绷带刚绕到后背就滑了下来,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林小满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看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心里的慌乱突然被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取代——是心疼,是愧疚,还有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她推开车门,绕到驾驶座旁边,拉开他的手:“我帮你包吧。”
沈严愣了一下,没拒绝,只是稍微侧过身,让她更容易操作。林小满蹲在路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左肩的旧绷带,伤口还在渗血,暗红色的血珠沾在纱布上,看得她眼眶有点发热。“刚才为什么不说疼?”她的声音带着点嗔怪,指尖轻轻碰了下伤口周围的皮肤,“都渗血了还硬撑。”
“说了也没用。”沈严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她的发顶,“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开车回来。”
林小满的指尖顿了顿,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专心致志地往伤口上撒止血粉,动作放得很轻,怕弄疼他。“以后别这样了,”她的声音有点闷,“伤口感染了,反而会耽误事。”
“知道了。”沈严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下次不硬撑了,等你来救我。”
林小满的脸突然有点发烫,赶紧拿起绷带,绕着他的左肩缠起来。绷带绕过他的后背时,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温热的触感传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收回手,假装在调整绷带的松紧。
就在这时,沈严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说什么?军供站1998年的员工体检记录里,有李国安的家属信息?他女儿的名字……叫安安?”
李国安!安安!
林小满的动作瞬间僵住,手里的绷带“啪”地掉在地上。李国安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她之前从档案里查到的,可“安安”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难道那是她的本名?父亲林建军给她取的“小满”,只是个假名字?
沈严挂了电话,看到她僵在原地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犹豫,还有点她看不懂的心疼。“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绷带,“先上车吧,这里风大,回去再说。”
林小满没动,目光死死盯着沈严的手机屏幕,刚才他接电话时,她隐约看到屏幕上弹出的体检记录截图,上面有个模糊的婴儿照片,颈后隐约能看到片红色的印记——和她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
“那个叫安安的女孩……”林小满的声音发颤,指尖攥得发白,“她的胎记,是不是和我的一样?”
沈严的身体僵了一下,没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体检记录上写着,是天生的。”
天生的。
这三个字像道惊雷,在林小满的脑子里炸开。父亲骗了她!她颈后的胎记根本不是烫伤的,是天生的!她就是李国安的女儿安安,是那个1998年在军供站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