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来咱们这儿抓药了!”
张娜停下笔,眉头蹙起来:“孙玉国也太过分了,这石榴花是咱们亲自采的,怎么会有毒?”她转头看向王宁,眼神里满是担忧——百草堂全靠口碑支撑,要是谣言传开,村民们不敢来求医,日子就难了。
王宁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药柜前,拿起一罐烘干的石榴花。他指尖捻起几片干瓣,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清苦的药香很纯正,没有半点异味。“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转头对王雪说,“你去集市上找块空地,再把之前用石榴花治好的村民请来,咱们当众演示炮制过程,让大家看看这花到底有没有毒。”
第二天一早,王雪就带着两个学徒,在镇口集市支起了摊子。她把铁锅、竹筛、新鲜的石榴花一一摆好,还特意请来李大嫂、陈老三,还有几个用石榴花治好了中耳炎的老人。可围观的人虽多,却没人敢上前,都远远地站着,窃窃私语。
“这野石榴花真能入药?我以前只知道能当胭脂。”
“刘二说有毒呢,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就是,孙记药铺的药材都是从城里运来的,比这野地里的靠谱多了。”
王雪听见这些话,心里更急了。她刚要开口,就见人群分开一条路,王宁和张娜走了过来。王宁手里拿着本泛黄的《本草备要》,张娜则提着个瓷罐,里面装着已经研好的石榴花末。
“各位乡亲,”王宁站到摊子前,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大家说石榴花有毒,可有谁见过有人因它中毒?”他翻开《本草备要》,指着“石榴花”那一页,“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石榴花味酸涩,性平,无毒,主止血消疮’,是历代医书都记载过的药材,不是我王宁凭空捏造的。”
说着,他拿起新鲜的石榴花,放进铁锅里:“现在我就给大家演示炮制过程,烘干、研末,每一步都让大家看着。”张娜在一旁帮着烧火,火苗舔着锅底,新鲜的石榴花渐渐蜷缩、变色,清苦的药香慢慢散开。围观的人里,有个老中医忍不住走上前,拿起一片烘干的石榴花闻了闻,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正品石榴花,没有毒。”
这时,陈老三突然撸起袖子,把胳膊上的疤痕露出来:“我前几天被镰刀划了道大口子,用这石榴花末敷了两天就好了,大家看,一点都不肿了!”李大嫂也抱着小豆子上前:“我家孩子流鼻血,喝了石榴花茶,当天就好了,现在也没再犯。”
人群里渐渐有了动静,有人小声说:“看来是孙玉国在造谣,想抢生意。”“百草堂用的药材虽然便宜,可真管用啊!”王宁见大家态度松动,又拿出瓷罐里的石榴花末:“这是已经炮制好的石榴花末,大家要是有流鼻血、小伤口的,都可以来拿点试试,不要钱。”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你一勺我一勺地拿石榴花末。王雪看着热闹的场面,悄悄对王宁说:“哥,还是你有办法,这下谣言肯定散了。”王宁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有办法,是石榴花本身的药效好,只要能帮到大家,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他们没注意到,人群外,刘二正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然后悄悄转身,往孙记药铺走去。
刘二灰溜溜地回到孙记药铺时,孙玉国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见他进来,孙玉国眼皮都没抬:“怎么?没把百草堂的摊子搅黄,反倒让他们赚了好名声?”
刘二搓着手,脸上满是不甘:“掌柜的,王宁那小子太贼了,不仅拿医书出来背书,还让治好的村民帮着说话,咱们散布的谣言根本不管用!”他顿了顿,又凑近道,“不过我听说,百草堂的石榴花快用完了,镇外南坡的野石榴就那么几棵,他们迟早得断货!”
孙玉国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断货?那也得等他们真断了再说。你去盯着点,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弄来更多石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