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王宁说,“王掌柜,你这野花椒还有多少?我按市价收,越多越好。”
王宁笑着点头:“多谢钱老板解围,我这还有些存货,明天再采一批,到时候给您送去。”送走钱多多,药铺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热闹。张娜端来热茶,递给王宁:“多亏了钱老板,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王宁喝了口茶,看向窗外——暮色渐浓,老街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映着湿滑的青石板,格外温暖。他知道,这场关于野花椒的风波还没结束,但只要能治好乡亲们的病,守住医者的初心,再大的困难,他都能扛过去。
晨雾还没散尽,百草堂的门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撞开。王雪刚把晾晒的野花椒果皮收进瓷罐,就见李婶扶着她男人跌跌撞撞跑进来,男人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捂着膝盖不住呻吟:“王掌柜,不好了,我这膝盖又疼起来了,比昨天还厉害!”
王宁刚从后堂炮制完根皮出来,藏青色长衫上还沾着细碎的药屑,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药筛,快步上前:“别急,先坐下。”他掀开男人的裤腿,只见昨日敷药的地方红肿得更厉害,皮肤还透着几分青紫色,指尖一碰,男人就疼得龇牙咧嘴。“怎么会这样?”张娜端来温水,递给李婶,脸上满是疑惑,“昨天敷了药明明好转了,怎么一夜之间就复发了?”
王宁眉头紧锁,指尖搭在男人手腕上,片刻后沉声道:“脉象沉紧,寒湿之气比昨日更重,不像是正常复发。”他看向李婶,“昨天回去后,有没有按我说的做?有没有沾到水?有没有吃什么生冷的东西?”李婶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昨天回来后就没出门,药也按时敷了,晚饭就喝了点粥,没吃生冷的东西啊。”她越说越急,眼眶都红了,“王掌柜,是不是这野花椒真的有毒,把他的腿治坏了?”
这话一出,药铺里其他候诊的村民顿时议论起来,有人悄悄往后退了退,看向柜台上野花椒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王雪站在一旁,心里也犯了嘀咕——昨天明明看到男人好转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野花椒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孙玉国摇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刘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王宁,我就说你这野花椒不能入药,现在好了,把人治坏了吧?我看你这百草堂,还是趁早关门算了!”刘二也跟着起哄:“大家都看到了吧?这野花椒就是毒草,王宁用它治病,就是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村民们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甚至提出要去找官差来评理。王宁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看着孙玉国,语气冷淡:“孙掌柜,治病讲究辨证施治,现在还没查明原因,你怎么就确定是野花椒的问题?”“不是野花椒的问题,难道是我的问题?”孙玉国收起折扇,指着男人的膝盖,“昨天还好好的,用了你的野花椒就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问题是什么?”
王宁没理会他的挑衅,转身对张阳说:“张阳,去把昨天炮制的野花椒根皮拿来,再取一点昨天给李婶男人敷的药粉。”张阳立刻去后堂取来药罐和药粉,王宁打开药罐,取出一点根皮,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捻起一点药粉,仔细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根皮的气味不对,比正常炮制的野花椒根皮多了一股腥气,而且这药粉里,好像掺了别的东西。”
他将药粉递给张阳:“你看看,是不是咱们昨天用的那批?”张阳接过药粉,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捻,脸色顿时变了:“不对!这不是咱们昨天炮制的药粉,咱们的药粉是纯野花椒果皮磨的,气味辛辣,而这药粉里,掺了苍耳子的粉末!苍耳子性温有毒,外用过量会导致皮肤红肿,要是和野花椒混用,还会加重毒性!”
“苍耳子?”王宁眼神一凛,看向李婶,“昨天回去后,有没有人去过你家?有没有人给过你们什么东西?”李婶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说道:“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