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药材商人钱多多掀着马车上的布帘跳下来。他穿件锦缎马褂,手里拿着个算盘,脸上堆着笑:“王大夫,我来收药材啦!哟,这是怎么了?”
王宁把事情跟钱多多说了一遍,钱多多立刻皱起眉:“孙玉国这是昧着良心赚钱啊!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南方很多地方都用玉米须治水肿,去年我在江南,见大夫用玉米须配茵陈,治黄疸水肿可管用了!”他走到那碗清澈的玉米须水前,喝了一口,咂咂嘴:“这才是正品玉米须,有股清甜味,假货我一尝就知道。”
有了钱多多的作证,村民们终于明白是孙玉国搞的鬼。刚才骂人的村民上前给王宁作揖:“王大夫,对不住,我不该听信谣言,错怪您了!”王宁摆摆手:“没事,大家也是担心病情。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继续用玉米须治病,保证让大家尽快好起来。”
雨停后的青溪镇,空气里裹着泥土与玉米的清甜。百草堂的后院里,竹筛晒满了棕黄的玉米须,风一吹便轻轻扬起,落在王雪的蓝布裙摆上。她正蹲在石臼旁,将烘干的玉米须捣成碎末,动作轻缓,生怕弄散了那股淡淡的药香。
“雪儿,玉米须末筛细些,方便入药煎服。”王宁从药房走出来,手里拿着郑钦文的诊脉记录,眉头舒展了不少,“昨晚给郑大哥加了五钱玉米须煎剂,今晨他说腿肿消了些,能扶着墙走路了。”
王雪眼睛一亮,手里的石杵更快了些:“真的?那玉米须真比冬瓜皮管用!我今早去给李婆婆送药,她还说喝了玉米须水,小便比之前顺畅多了。”
正说着,张阳背着半袋新鲜玉米须回来,额角沁着汗,香囊上的甘草绣纹被汗水浸得有些深:“王大夫,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捋玉米须,说要给咱们送过来。李叔还说,等病好了,要把自家最好的玉米种分给咱们,让咱们明年也种些,留着入药。”
王宁接过玉米须,指尖捻了捻,纤维柔韧,带着露水的湿气,满意地点点头:“告诉村民们,不用送太多,够咱们入药就行。另外,你去把茵陈和栀子各称出十斤,用防潮的油纸包好,放在药房最里面的架子上。”
张阳愣了愣:“王大夫,您要这么多茵陈和栀子做什么?之前治水肿,用冬瓜皮和赤小豆就够了。”
“不一样。”王宁走到柜台前,铺开一张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你看,村里的病人虽都是水肿,但症状有轻重。像郑大哥这样眼白泛黄的,是湿热伤了肝胆,得加茵陈和栀子利湿退黄;而李婆婆那样只是腿肿、小便少的,单用玉米须煮水就行,加些红糖调味,老人孩子也爱喝。”他一边说一边写,很快拟出两张药方,一张是“玉米须八钱、茵陈三钱、栀子二钱”,另一张是“玉米须五钱、红糖一钱”。
林婉儿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些褐色的粉末。她走到王宁身边,将陶罐放在桌上:“这是我用民间的方子做的玉米须散,把玉米须烘干后磨成粉,用温水送服,适合不方便煎药的村民。刚才我去西头的赵老栓家,给他服了一勺,他说肚子不胀了,想起来走动走动。”
张娜从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账本,笑着说:“当家的,刚才钱老板派人送来消息,说他在南方找到了一批优质的玉米须,要是咱们不够用,他可以帮咱们运过来。另外,他还说要把咱们用玉米须治病的事写进他的药材记里,让更多人知道玉米须的用处。”
王宁点点头,心里暖融融的。他看着眼前的众人,张阳忙着整理药材,王雪细心地筛着玉米须末,林婉儿在一旁研究药方,张娜则在账本上认真记录着每一笔药材的出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婉儿,你去村里一趟,教村民们怎么挑选玉米须,怎么煮水。告诉他们,要选颜色棕黄、没霉点、没虫蛀的,煮的时候要用文火,煮半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