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不是废料,试试就知道了。”林婉儿将玉米须放在桌上,“郑大哥的病最急,不如先给他用玉米须煎水,加在原方里,看看效果。若是有用,村民家里有的是玉米须,既不用求孙玉国,也能省下药材钱。”
王宁看着桌上的玉米须,又看了看痛苦呻吟的郑钦文,咬了咬牙:“好,就按婉儿说的办!张阳,你去村里收新鲜的玉米须,要挑颜色棕黄、没霉点的,越多越好。王雪,你把这些玉米须烘干,注意别烤焦了。张娜,你去给村民们倒碗热水,安抚下他们。”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张阳揣着钱袋往外走,雨丝打在油纸伞上沙沙响,路边玉米地里的玉米穗沉甸甸垂着,金黄的玉米粒裹在绿皮里,玉米须像淡褐色的丝线垂下来,风一吹就轻轻晃。他挨家挨户敲门收玉米须,村民们听说能入药治病,都乐意把捋下来的玉米须找出来,有的还专门钻进玉米地,新鲜的玉米须带着露水,攥在手里湿漉漉的。
“张药师,你看我这玉米须行不?”村民老李捧着一布兜玉米须迎出来,他手上沾着黑泥,指甲缝里还嵌着玉米叶的绿渣,“昨儿个济世堂的刘二也来收,给的钱比你少一半,我寻思着还是给百草堂靠谱。”
张阳接过布兜,指尖捻起几根玉米须——颜色发暗,还带着点霉味,他皱了皱眉:“李叔,您这玉米须放多久了?得要新鲜的,没发霉、没虫蛀的才行。”老李一拍大腿:“嗨,我还以为陈的也行!等着,我这就去地里捋新的!”
等张阳收满两大筐新鲜玉米须回到百草堂时,王雪已经把早上的玉米须烘干了。她坐在后院的石板上,竹筛里的玉米须呈浅棕黄色,蓬松柔软,阳光透过雨云的缝隙洒下来,在玉米须上镀了层淡金。“张阳哥,你看我烘的行不?我每隔半个时辰就翻一次,没烤焦吧?”
张阳拿起一根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清香,笑着点头:“比我老家母亲烘的还好,这下能入药了。”两人刚把玉米须搬进药房,就听见前堂传来争吵声,走近一看,是个村民正指着王宁的鼻子骂,地上还摔着个药碗,药汁洒了一地。
“你这庸医!用玉米须这种废料骗钱!”村民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我喝了你的药就恶心呕吐,孙掌柜说了,你这是拿没用的东西糊弄人!”
王宁脸色沉了沉,他刚想解释,门外突然涌进来更多村民,七嘴八舌地说:“王大夫,听说你用玉米须治病,是不是真的啊?”“孙玉国说玉米须是喂猪的,你怎么能给人喝?”“我家老婆子喝了药,现在还头晕呢!”
张娜急忙挡在王宁身前,大声说:“大家别听信谣言!我们用玉米须是有依据的,《本草纲目》里都有记载!”可村民们根本听不进去,有的转身就往济世堂走,有的则站在门口犹豫。
林婉儿从后院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两根玉米须,一根是刚收的新鲜玉米须,另一根则是从村民摔碎的药碗里捡的——那根玉米须颜色发黑,还混着几片干枯的玉米叶,一捏就碎。“大家静一静,”她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前堂瞬间安静下来,“你们看,这两根玉米须不一样。我们百草堂用的是新鲜烘干的玉米须,纤维坚韧,有清香味;而让大家不舒服的,是这种掺了玉米叶、还发了霉的假货。”
说着她转身进了厨房,很快端来两碗水,一碗放进百草堂的玉米须,一碗放进那根假货,放在火上煮。不一会儿,第一碗水清澈带浅黄,飘着淡淡清香;第二碗水则浑浊发黑,还泛着一层霉沫,闻着有股酸味。
“这就是区别,”林婉儿指着两碗水,“我们用的玉米须煮水清澈,能利水消肿;而假货煮水有毒,喝了自然会不舒服。是谁给你们的假货,大家心里应该清楚。”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刚才骂人的村民脸色通红,小声说:“是……是济世堂的刘二给我的,他说这是百草堂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