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半黄,正好用。你记住,这药性温,要是遇见阴虚火旺的患者,可不能用。”
王雪点点头,把果子放进竹篮里,认真地记在心里。她从小就跟着哥哥在药铺里转,看着哥哥治病救人,心里早就想学医了,只是还没正式拜师,这次正好能多学些。两人正摘着果子,忽然听见墙外传来“咔嚓”一声响,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王宁心里一紧,立刻从梯子上下来,快步走到墙边,透过墙缝往外看——刘二正猫着腰,手里拿着根断了的枸橘枝,往巷子里跑,树枝上还挂着几个没成熟的果子。“哥!他把咱们的枸橘枝折断了!”王雪也看见了,气得脸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追出去,“我去找他理论!”王宁一把拉住她,脸色虽沉,声音却依旧平静:“别去。他就是想让咱们没药可用,咱们不能中了他的计。”他看了看被折断的枝桠,又看了看树上的叶子,“还好,他只折断了几根枝,枸橘的叶子也能入药,咱们先摘些叶子应急,我之前跟钱多多订了一批枸橘果实,他应该这两天就会送来。”
王雪咬了咬嘴唇,还是有些不甘心,但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摘下枸橘叶,放进药篓里。叶子的辛香更浓了,弥漫在小小的后院里,像是在无声地安慰着这对兄妹。张娜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块布巾,递给王宁:“擦把汗吧,周大婶喝了生姜水,气色好多了,正等着用药呢。”她看见地上的断枝,也明白了几分,轻声说,“孙玉国也太过分了,不过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先把患者治好要紧。”王宁接过布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篮子里的枸橘果和药篓里的叶子,眼神坚定:“放心,有这枸橘在,咱们一定能治好镇上的患者。”
夕阳西下时,百草堂的灯还亮着。张阳在灶房里熬着药,药香从锅里飘出来,混着枸橘的辛香,飘出铺子,飘进青溪镇的巷子里。王宁坐在柜台后,一边给患者诊脉,一边教王雪辨认药材,张娜则在一旁仔细地抓药、包药。没人注意到,铺子门外,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裙的女子静静地站着,她头发乌黑,用一根玉簪挽着,手里拿着个药锄,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看着百草堂里忙碌的身影,闻着空气中的药香,嘴角微微上扬,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她知道,明天这里,一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天还没亮,青溪镇就被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裹住了。百草堂的药灶上,药壶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枸橘果和叶子在锅里翻滚,辛香混着水汽从壶嘴溢出来,漫过柜台,钻进后院的药圃里。王雪正蹲在地上分拣刚摘的枸橘叶,指尖被叶片边缘的细锯齿划了道小口子,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叶子上的纹路,默念着哥哥昨天教的话:“枸橘叶辛温,理气之力虽弱于果实,却胜在温和,适合轻症患者。”
“雪儿,把灶上的药倒出来分装好,李婶该来了。”王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他刚把昨夜晾晒的甘草收进药柜,袖口沾着些白色的药粉。话音未落,铺子的木门就被风吹得“吱呀”响,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妇人扶着门框站在雨里,裤脚全湿了,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正是怀孕五个月的李婶。“王药师,您快救救我……”李婶的声音发颤,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按着胸口,脸色比昨天周大婶还要苍白,“昨晚开始腹胀,想上厕所却解不出来,我不敢乱吃药,只能来麻烦您了。”
王宁赶紧扶她到里屋的躺椅上坐下,指尖搭在她的腕脉上。脉象比寻常孕妇要沉滞些,舌苔白腻,和之前的患者症状相似,却是孕中积滞——这就棘手了。他皱着眉起身,走到药柜前翻找,张娜端着杯温水过来,轻声对李婶说:“先喝口水缓一缓,王药师会有办法的。”“哥,用枸橘吗?”王雪端着分好的药碗过来,见李婶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王宁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药柜上贴着的“枳实”标签:“枸橘的幼果制成绿衣枳实,理气力猛,孕妇用了恐伤胎气,《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