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看着满篮的果实,叹了口气:“以前村里的年轻人都愿意来采,现在都去城里打工了,这么好的果子,都烂在山里了。”
王宁听了,心里一动:“阿婆,您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咱们百草堂定期来收购村里的南烛子,给大家一个公道的价钱,既不让果子浪费,也能给村里添点收入。”陈阿婆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村里的人,让大家都来采!”
夕阳西下时,四人背着满满的药篓,跟着陈阿婆回了云雾村。村民们听说百草堂要收购南烛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收购的时间和价钱。王宁耐心地一一解答,还承诺会教大家怎么辨别成熟的南烛子,怎么保存果实。
晚上,村民们杀了鸡,煮了粥,热情地招待四人。陈阿婆坐在火塘边,给大家讲着乌饭树的传说:“以前啊,村里的老人都说,乌饭树是神仙种下的,吃了它的果子,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后来有个老中医路过,说这果子就是南烛子,能治好多病。”
王雪托着下巴,听得入迷:“阿婆,那您知道南烛子除了益肾明目,还有其他功效吗?”陈阿婆想了想:“以前村里有个妇人,总睡不着觉,吃了好多药都没用。后来她每天用南烛子泡水喝,慢慢就好了。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养血安神’啊?”
张阳点点头:“没错!南烛子归肝肾经,既能补肝肾,又能养血,确实能缓解血虚引起的失眠。阿婆,您懂得可真多!”陈阿婆笑了:“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哪有你们读书人懂得多。”
夜深了,村民们都睡了。王宁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云雾村的南烛子货源,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孙玉国掐断药源了。只是他心里隐隐觉得,孙玉国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到青禾镇,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清晨的青禾镇还浸在薄雾里,百草堂的门刚推开,就见几个镇民神色慌张地涌进来。为首的是住在镇东头的赵大娘,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孙子,脸色发白:“王掌柜,您快救救我孙子!他昨天吃了你们百草堂的南烛子,今天就上吐下泻,还发着烧!”
王宁心里一紧,连忙让赵大娘把孩子抱到里屋的诊床上。孩子约莫五六岁,小脸通红,嘴唇干裂,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又搭住孩子的手腕诊脉,眉头渐渐皱起——这脉象浮数,是外感湿热的症状,和南烛子药性毫无关系。
“赵大娘,您确定孩子昨天吃的是我们百草堂的南烛子?”王宁一边拿出体温计给孩子量体温,一边问道。赵大娘急得直掉眼泪:“怎么不确定!昨天我去济世堂抓药,孙掌柜说你们百草堂的南烛子好,让我去你们这儿买。我买了些给孩子泡水喝,晚上孩子就开始不舒服了!”
王雪正在整理药柜,听到这话立刻走过来:“赵大娘,昨天您来买南烛子的时候,我特意跟您说,孩子年纪小,脾胃弱,一次只能喝小半杯,您是不是给孩子多喝了?”赵大娘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看孩子喜欢喝,就多给了他两杯……”
这时,孙玉国带着刘二狗和郑钦文走进来,脸上堆着假笑:“王掌柜,听说赵大娘的孙子吃了你们的南烛子出了事?我早就说过,南烛子性凉,不适合孩子吃,您怎么还卖给人家呢?”他转头对着围观的镇民嚷嚷,“大家快来看啊!百草堂为了赚钱,连孩子都不顾了!”
刘二狗和郑钦文也跟着起哄,镇民们议论纷纷,看向王宁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张阳推了推眼镜,站出来说道:“孙掌柜,说话要讲证据。南烛子性平,并非性凉,而且我们卖给赵大娘的时候,反复叮嘱过用量。孩子生病,未必就是南烛子的问题,说不定是吃了别的东西。”
“哼,证据?”孙玉国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几颗南烛子,“这就是赵大娘从你们这儿买的南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