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这绒毛若不除净,入药会影响口感,还可能刺激咽喉。”
王雪端着铜盆走进来,里面盛着温水,她凑到竹筛边,好奇地看着:“嫂子,我能试试吗?”张娜笑着把竹刷递给她:“轻点刷,顺着果实的纹路来,别把果皮弄破了,不然里面的汁水流失,药效就打折扣了。”
王雪小心翼翼地接过竹刷,学着张娜的样子刷起来。可刚刷了几下,就不小心把一颗南烛子戳破了,紫红色的汁水沾在竹刷上。她有些懊恼地皱起眉:“怎么这么难啊?”张娜拍了拍她的肩:“别急,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一天要弄破好几颗呢。这炮制药材就像熬汤,得有耐心,火候、手法都差不得。”
一旁的张阳戴着圆框眼镜,手里拿着本药材炮制笔记,时不时在上面记录着什么。他看了会儿王雪的动作,开口道:“南烛子性平,炮制时不用像制附子那样复杂,但烘干的温度很关键。用文火慢慢烘,温度控制在五十度左右,烘到果实捏起来发硬,不粘手就行,要是温度太高,里面的有效成分就被破坏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钱多多爽朗的声音:“王掌柜在吗?我送药材来了!”王宁从外屋迎出来,只见钱多多背着个大布包,穿件绸缎马褂,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木盒,脸上堆着笑:“王掌柜,您要的当归、枸杞都带来了,都是上好的干货,您过过目。”
两人刚把药材卸下来,钱多多就闻到了炮制房飘来的药香,他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这味儿……是南烛子吧?您这是在哪儿采到的?我这阵子正到处找呢。”王宁笑着把他领进炮制房,指了指竹筛里的南烛子:“昨天婉儿和小雪去深山采的,镇上李伯肝肾不足,得用这味药入药。”
“李伯?是不是那个总在镇口摆摊修鞋的老李?”钱多多问道,见王宁点头,他接着说,“巧了!我前阵子也是腰膝发酸,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晚上还总失眠。后来听老中医说,用南烛子泡水喝能缓解,我就试着喝了半个月,你猜怎么着?现在腰不酸了,看账本也不用凑那么近了!”
张娜停下手里的活,笑着说:“钱老板这情况,和李伯差不多,都是肝肾亏虚的缘故。南烛子益肾固精、强筋明目,正好对症。不过你脾胃好,直接泡水喝就行,李伯脾胃稍弱,得搭配些健脾的药材,不然怕是会有些腹胀。”
钱多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我家伙计喝了没效果,还总说肚子胀,原来是没辨证用药啊。还是你们百草堂专业,不像有些药铺,不管什么体质,都按一个方子抓药。”他话里意有所指,王宁却没接话,只是拿起一颗炮制好的南烛子,递给钱多多:“你尝尝,这是刚烘好的,还有点回甘。”
钱多多接过南烛子,放进嘴里嚼了嚼,点点头:“嗯,味道不错,比我之前买的那些强多了。王掌柜,您这儿要是有多的南烛子,能不能也卖我点?我想再喝阵子,巩固巩固。”王宁笑着说:“没问题,等把李伯的药配好,剩下的您尽管拿。”
正说着,王雪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出来,药碗里飘着淡淡的南烛子香气。“哥,药煎好了,我现在给李伯送过去吧?”王宁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告诉李伯,这药一天喝两次,饭后温服,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来告诉我。”
王雪点点头,背着药箱就往外走。钱多多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王宁说:“您这妹妹,年纪不大,倒是挺机灵的,以后肯定是个好药师。”王宁叹了口气:“还得多学学,昨天在山里,差点被济世堂的人欺负了。”他把刘二狗和郑钦文抢南烛子的事说了,钱多多脸色一变:“孙玉国也太过分了!为了生意,连病人的死活都不管了?”
王宁摇摇头:“医者仁心,他要是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刘二狗的大嗓门:“大家快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