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禾镇外的山道上。林婉儿背着药篓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根树枝拨开杂草,王雪跟在后面,时不时蹲下来看路边的植物,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杜鹃,不是南烛树……这个叶子太圆,也不对……”
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山路越来越陡,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密。林婉儿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片灌木丛:“小雪,你看那边。”
王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灌木丛里长着几棵常绿灌木,叶片呈椭圆形,边缘有细密的锯齿,阳光下泛着深绿色的光泽。枝头挂着一串串球形的果实,紫黑色的,像一颗颗小珠子,表面还覆着层细柔毛。“是南烛树!果子真的熟了!”王雪兴奋地跑过去,刚要伸手摘,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刘二狗的大嗓门:“这南烛子可是孙掌柜要的,你们百草堂的人怎么敢来抢?”
林婉儿立刻挡在王雪身前,警惕地看着走来的刘二狗和郑钦文。刘二狗穿着件短褂,敞着怀,手里拿着个麻袋,郑钦文则跟在后面,贼眉鼠眼地打量着树上的南烛子。“这深山里的药材,谁先采到就是谁的,怎么成你们济世堂的了?”林婉儿冷冷地说,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嘿,你个丫头片子还挺横!”刘二狗撸起袖子,“孙掌柜说了,这南烛子只有济世堂能用,你们百草堂想抢生意,没门!”说着就要上前推林婉儿。
王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在湿滑的草上,摔倒在地,手背被树枝划了道口子,渗出了血。林婉儿见状,立刻转身扶住她,又回头瞪着刘二狗:“别太过分!”
刘二狗见王雪受了伤,更得意了:“识相的就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婉儿把王雪护在身后,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忽然看到旁边有片带刺的灌木丛,心里有了主意。她故意往前迈了一步,引着刘二狗过来,趁他伸手的瞬间,猛地侧身,把他往灌木丛的方向一推。刘二狗没防备,摔了个四脚朝天,被刺扎得嗷嗷叫。
“快走!”林婉儿拉起王雪,迅速摘下枝头成熟的南烛子,装进药篓里,转身就往山下跑。郑钦文想去追,却被刘二狗拉住:“别追了,这丫头片子太厉害,先回去告诉孙掌柜!”
两人跑了一路,直到看不见刘二狗的身影,才停下来喘气。王雪看着手背上的伤口,却笑着说:“婉儿姐,你真厉害!而且我刚才认对了南烛树,没采错!”林婉儿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嚼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下次小心点,安全最重要。咱们采到了南烛子,李伯的病有救了。”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回到了百草堂。王宁和张阳早已在门口等着,看到药篓里满满的紫黑色南烛子,都松了口气。张娜赶紧拿来清水,给王雪清洗伤口,又拿出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王宁拿起一颗南烛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捏了捏:“熟得正好,药效足。张嫂,你今晚就把这些南烛子炮制出来,去除细柔毛,烘干备用,明天一早就给李伯配药。”
张娜点点头,接过药篓,转身进了炮制房。暮色渐浓,百草堂的灯亮了起来,映着窗纸上忙碌的身影,也映着药柜上那本翻开的《本草备要》,“南烛子”三个字在灯光下,仿佛有了温度。
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炮制房就飘出了淡淡的药香。张娜系着青布围裙,袖口挽得老高,露出一双常年与药材打交道的手——指节略显粗大,掌心带着磨出的薄茧,却格外灵巧。她面前的竹筛里,摊着昨夜从深山采回的南烛子,紫黑色的果实裹着细密的柔毛,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炮制南烛子,最讲究‘净’与‘干’。”张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把细竹刷,轻轻拂过南烛子表面。竹刷的刷毛细软,既能扫去绒毛,又不会损伤果实。她动作娴熟,每刷过一遍,就把果实拨到另一个筛子里,筛掉落下的绒毛和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