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副石榴皮药汤,今天都能下床做饭了!”说话的是住在镇东头的张老汉,他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对着王宁拱手:“昨儿我还去济世堂问过,孙掌柜说老婆子是邪气重,得用大黄泻,幸好我没信,不然老婆子的命都要没了!”
有了张老汉作证,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围到百草堂门口,七嘴八舌地求药。王宁让张阳赶紧登记,又让王雪把《本草备要》摊在桌子上,指着关于石榴皮的记载给大家看:“这石榴皮性温,不会伤脾胃,但得用成熟的果皮,要是用了没熟的青石榴皮,反而会刺激肠胃。大家要是家里有石榴树,也可以自己剥了果皮,切瓣晒干,留着备用。”
刘二狗见势头不对,偷偷往后退,想溜回济世堂报信,却被钱多多一把抓住胳膊:“怎么?造谣完了就想跑?你得跟大伙说清楚,是谁让你来说这些瞎话的!”刘二狗挣扎着要脱开,却被几个愤怒的村民围住,只得哭丧着脸说:“是孙掌柜……孙掌柜说百草堂抢了他的生意,让我来搅搅局……”
就在这时,一辆骡车停在街边,孙玉国穿着件浆洗得发亮的深蓝长衫,手里拿着个玉扳指,慢悠悠地走下来。他看见被围住的刘二狗,脸色一沉,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开口:“王宁,你用些不入流的野果壳治病,还让村民围攻我的伙计,未免太过分了吧?”
王宁走上前,手里还拿着那块石榴皮:“孙掌柜,治病讲究辨证施治,你用寒凉药治久痢,是误治;让伙计造谣,是失信。这石榴皮在典籍中早有记载,是正经药材,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当着大伙的面,各开一副药,看看谁的药效好。”
孙玉国眼神闪烁,他知道自己的药方治不好久痢,却拉不下脸认输,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济世堂用的都是名贵药材,哪能跟你这些野果壳比?要是你的药治坏了人,可别连累我!”说完,他狠狠瞪了刘二狗一眼,转身就往骡车走,连伙计都不管了。
刘二狗见状,也不敢再闹,挣脱开人群,灰溜溜地跟在后面跑了。村民们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对百草堂的信任又多了几分。钱多多拍了拍王宁的肩膀:“王大夫,你这医术和人品,我佩服!我这次带来的药材里,还有些白术和茯苓,都按进货价给你,也好让你多救些人。”
王宁拱手道谢:“多谢钱老板仗义相助。眼下镇上还有不少人染痢,我得赶紧多备些石榴皮药汤。张阳,你去把钱老板带来的药材搬进来,再烧几大锅热水,咱们多煎些药,分发给村民。”
张阳应了一声,立刻招呼着帮忙的村民搬药材。王雪则继续给大家讲解石榴皮的炮制方法,告诉大家怎么分辨成熟的石榴,怎么切片烘干。雨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百草堂的门匾上,也洒在村民们充满希望的脸上。
可王宁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孙玉国向来心胸狭窄,这次吃了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看了一眼后院的石榴树,枝叶间还挂着不少红彤彤的石榴,但愿这些不起眼的果皮,能守住青石镇百姓的健康,也能挡住孙玉国接下来的算计。
雨后的青石镇总算放了晴,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在百草堂的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王宁正蹲在竹筛旁翻晒石榴皮,这些果皮要晒到摸起来干脆、闻着有淡淡涩香才算合格,他指尖拂过果皮的纹路,每一块都要仔细检查,生怕有霉变的瑕疵。
“哥,今天来领药的村民比昨天多了三成,药房里的石榴皮快不够用了。”王雪抱着账本从里屋出来,她额角沾着细密的汗珠,浅蓝色的布裙下摆沾了些药粉,“我刚去镇上转了转,好几户人家都在晒石榴皮,说按你教的方法处理,等晒干了就送些来给咱们。”
王宁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笑道:“这样最好,众人拾柴火焰高,既能帮大家省钱,又能解药材短缺的急。”他话音刚落,张阳就匆匆从外面跑进来,青色短褂的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