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背面有绒毛的?我记得您说过,花开是紫的,像小蝴蝶。\"
\"没错。\"张娜笑着递过个竹篮,里面放着把小锄头和油纸包的干粮,\"明儿穿双防滑的鞋,崖边湿滑,别像上次那样摔破膝盖。\"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王宁就带着王雪上了山。晨露打湿了石阶,两旁的蕨类植物舒展开卷边的叶片,王雪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绿布裙扫过草叶,惊起几只蚂蚱。\"哥你看!\"她突然停在一丛灌木前,指着上面挂着的豆荚,\"这是不是狗爪豆?\"
王宁走过去细看,那豆荚长约半尺,微微弯曲,顶端尖得像爪子,表面覆着银灰色的绒毛,阳光照过泛着细碎的光。\"正是。\"他摘下片复叶,三枚小叶呈菱状卵形,背面的绒毛沾了他满手,\"你看这叶脉,主脉两边分岔均匀,这是区别于其他豆类的地方。\"他用指甲刮了点绒毛捻碎,\"这些绒毛里就藏着毒素,所以采摘时得戴手套。\"
王雪凑近闻了闻,突然\"阿嚏\"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直吐舌头:\"有点腥气,难怪钱多多那豆子一股怪味。\"
\"新鲜的豆荚和种子都有毒。\"王宁折了根豆荚,里面的豆子紫黑发亮,\"正确的做法是先把豆荚剥开,种子用清水泡着,每天换三次水,泡到水不变色了,再上锅煮两个时辰,捞出来去皮,剩下的豆瓣才能入药。\"他往山坳那边指了指,\"孙玉国要是敢省了这些步骤,那药还不如毒药。\"
正说着,山脚下突然传来喧哗声。王雪扒着崖边往下看,拍着王宁的胳膊道:\"哥你看!孙玉国带着人在街口搭棚子呢,好多人围着看。\"
王宁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青石巷口支起了蓝色的布棚,棚下挂着面红布幡,写着\"回春堂义诊,风湿克星\"几个大字。孙玉国穿着件簇新的宝蓝绸衫,正站在棚前拱手,他身边的刘二狗正从板车上搬下几个陶罐,阳光照在罐口,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还真敢弄。\"王宁眉头锁得更紧了,转身往山下走,\"回去告诉张阳,准备些绿豆和甘草,我总觉得要出事。\"
王雪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片狗爪豆的叶子,绒毛蹭得掌心发痒。她看着哥哥急匆匆的背影,突然想起爹临终前说的话:\"药是救人的,但若心术不正,再好的药也成了凶器。\"那时她还不懂,此刻望着山下那片晃动的红幡,突然觉得手心的痒意顺着胳膊爬上来,一直钻进心里。
回到百草堂时,张娜正在柜台前打包药材,见他们回来,手里的油纸包顿了顿:\"刚才李大叔家的小子来问,说回春堂的义诊送药,要不要去领一份。\"
\"告诉他别去。\"王宁解下背上的竹篮,里面的白术沾着湿泥,\"孙玉国那药不对劲。\"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着\"出事了\",脚步声从石板路上急促地传来。
王宁和张阳对视一眼,同时往门口走去。只见几个村民抬着担架跑来,上面躺着的正是李大叔,他脸色发青,嘴唇泛着白,双手捂着肚子不住地哼哼。\"王掌柜!快救救我爹!\"旁边的小伙子急得满脸是汗,\"他早上领了孙玉国的药,吃了没多久就喊肚子疼,还上吐下泻的。\"
王宁伸手按住李大叔的手腕,指下的脉搏又快又弱。\"张嘴我看看。\"他借着天光细看,舌苔呈暗紫色,嘴角还沾着些呕吐物的残渣。\"张娜,取绿豆五两、甘草二两,加芦苇根煮水,快!\"他一边吩咐,一边解开李大叔的衣襟,往他肚脐上敷了片捣碎的紫苏叶,\"孙玉国给的什么药?\"
\"就是些褐色的粉末,说是用狗爪豆做的。\"小伙子急得跺脚,\"孙老板还说这是正常反应,排完毒就好了,可我爹越来越重......\"
张阳这时从内堂出来,手里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