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声。就在这时,一个背着药箱的身影挤了进来。来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头戴宽檐斗笠,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有趣,有趣!没想到在这小镇还能见到如此精彩的药材之争。”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深褐色药丸,“在下郑钦文,游走四方的江湖郎中,这是用特殊炮制法制作的蕤核丸,诸位不妨一试。”
王宁警惕地看着他,却见郑钦文已将药丸递给李大娘。“放心,我这药虽用了些奇巧手段,却绝不会害人。”他眨眨眼,“倒不如说,是来帮王当家解困的。”
李大娘犹豫着服下药丸,片刻后,她惊喜地叫出声:“眼睛……没那么疼了!”人群再次沸腾,而此时的济世堂前,刚领了免费药的村民们,却开始陆续出现呕吐、眼痛加剧的症状。
孙玉国看着乱成一团的药铺,气得将算盘摔在地上。“刘二狗!去把钱多多给我叫来!”他咆哮道,“还有那个郑钦文,查查他什么来路!”暗处,钱多多攥着衣角,冷汗湿透了后背。他想起今早孙玉国的威胁,又想起王宁往日的厚道,心中的天平开始剧烈摇晃。
夜幕降临,百草堂内依旧忙碌。王宁和郑钦文围在桌前,研究着改良药方。“你这炮制法虽有些野路子,却颇有奇效。”王宁看着手中的蕤核丸,眼中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郑钦文耸耸肩:“行走江湖,总得有些看家本领。不过,孙玉国可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能买通钱多多,就能想出更狠的招。”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林婉儿冲进来,手中长剑滴血:“刘二狗带人烧了后山的药田,不过被我拦住了。”她顿了顿,眼神凝重,“他们这次,怕是动真格了。”
王宁起身,望向窗外的夜色。青崖山方向,隐约有火光闪烁,如同恶魔的眼睛。他握紧腰间的药锄——这场关于药材、良心与正义的战争,远未结束。而小小的蕤核,将继续见证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入夏的清平镇暑气蒸腾,百草堂后院的药田却弥漫着焦土气息。王宁蹲在被烧毁的蕤核苗旁,指尖捻起半片碳化的叶子——叶脉间还残留着未完全烧尽的淡绿色,像极了被生生掐灭的希望。“每株蕤核从播种到结果需三年,”张阳拄着拐杖走来,浑浊的眼底泛起痛色,“这些苗本是为明年备的。”
王雪突然从药棚后冲出,竹篓里的药草图鉴散落一地。她鬓角沾着草屑,胸口剧烈起伏:“哥!钱多多在村口被人打得半死,嘴里还念叨着‘秘方’!”王宁心中一紧,捡起地上那张父亲手绘的采药图——边角处的青崖山轮廓旁,不知何时多了个用朱砂圈起的神秘符号。
此时的济世堂内,孙玉国正对着铜镜擦拭翡翠扳指。镜面映出他身后蜷缩的刘二狗,那人脸上新添的剑伤还渗着血。“废物!”孙玉国突然将扳指砸在桌上,“连个药田都烧不干净,还让人发现了钱多多!”刘二狗哆嗦着从怀中掏出半张泛黄的纸:“老板息怒!这是从钱多多身上搜出来的,像是百草堂的……”
话音未落,房门“砰”地被踹开。郑钦文摇着折扇踱进来,斗笠下的眼神似笑非笑:“孙老板对‘秘方’二字很感兴趣?”他指尖轻弹,一张字条轻飘飘落在桌上,上面赫然画着与王宁采药图上相同的朱砂符号。孙玉国瞳孔骤缩,下意识摸向袖中藏着的短刀。
入夜,百草堂的油灯在药柜间明明灭灭。王宁将父亲的采药图与郑钦文的字条并排放置,终于发现符号的玄机——那竟是青崖山深处一处隐秘山谷的方位。“相传那里生长着千年蕤核古树,果实药效比普通品种强数倍。”郑钦文转动着手中的药瓶,“不过谷中常年瘴气环绕,进去十有九死。”
林婉儿突然推门而入,劲装下摆还沾着夜露:“济世堂的人在筹备火把和麻绳,看样子要进山。”她目光扫过桌上的图纸,“当家的,我随你去。”王雪也抓起药锄:“我熟悉山里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