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轰然倒地。林婉儿长剑出鞘,寒光抵住混混咽喉,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混乱中,王宁弯腰捡起散落的蕤核,望着掌心的碎末陷入沉思。他知道,这场关于药材与良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青崖山深处,未被发现的蕤核灌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等待着真正懂它的人。
青崖山的夜风裹着湿气,顺着窗棂缝隙钻进百草堂。王宁守在药炉旁,看着锅中翻滚的蕤核药汤,火光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三日前那场闹剧虽以林婉儿震慑住刘二狗收场,但孙玉国临走时那阴鸷的眼神,却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哥,张阳爷爷说这批蕤核最多再撑两日。”王雪抱着装满药渣的竹筐走进来,蓝布裙摆沾着泥渍,“钱多多那边也没了消息,该不会真被孙玉国……”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
林婉儿手持长剑冲了出去,王宁和王雪紧随其后。月光下,几个黑影正从墙头跳下,麻袋里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住手!”林婉儿剑光一闪,削断一人手中的绳索,那人仓皇逃窜时,掉落的布袋裂开,露出里面发黑腐烂的蕤核。
“是刘二狗的人!”王雪蹲下身,指尖沾了沾果核表面的黏液,“这些全用桐油泡过,根本不能入药!”王宁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划出药方:“孙玉国这是要栽赃我们!他故意损毁真货,再将假药混进药材,一旦村民用药出事……”他不敢再想下去,攥着石头的手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济世堂内灯火通明。孙玉国斜倚在檀木太师椅上,看着刘二狗清点刚运来的马兜铃。这种药材虽有小毒,但若磨成细粉混入其他药中,常人根本无法分辨。“那批假蕤核都放出去了?”他转动着翡翠扳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放心吧老板!”刘二狗咧嘴笑,露出几颗黄牙,“钱多多那老小子也被我们拿捏住了,他敢给百草堂供货,就等着他婆娘的药铺关门!”孙玉国满意地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明日继续造势,就说百草堂用假药害人,我济世堂的‘明目神药’半价大酬宾!”
次日清晨,清平镇炸开了锅。十几个村民举着药碗围在百草堂前,为首的李大娘双眼肿得几乎睁不开,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水往下淌:“王宁!你安的什么心!喝了你的药,眼睛疼得更厉害了!”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开始砸门,林婉儿横剑挡在门前,剑身上映出众人扭曲的面孔。
王宁挤到人群前,望着李大娘手中的药碗,瞳孔猛地收缩。那汤药颜色暗沉,散发着刺鼻的酸味,绝不是他所配的蕤核方。“大家冷静!”他提高声音,“这药绝非出自百草堂!孙玉国用马兜铃冒充蕤核,这是要人命!”
“空口无凭!”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王宁转头,看见钱多多缩在角落里,眼神躲闪。他心中一沉,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在这时,济世堂方向传来敲锣声,孙玉国的声音远远飘来:“乡亲们!到我济世堂领免费眼药!百草堂不仁,我孙某不能坐视不理!”
人群顿时分成两拨,一半跟着孙玉国离去,另一半仍留在原地。王宁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张阳,把验药的家伙拿来。”他咬牙说道,“今日,我要让真相大白!”
药铺内,张阳颤巍巍地捧出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整齐排列着银针、瓷碟等物件。王宁将李大娘带来的药汤倒入瓷碟,放入一枚银针。片刻后,银针果然发黑——这是中毒的迹象。“马兜铃有毒,误用会伤肝肾,加重眼疾。”他举起银针,面向众人,“而真正的蕤核……”
他从药柜中取出新鲜蕤核,捣碎后加入清水。清澈的液体中,浅褐色的果肉缓缓下沉,散发出淡淡的木质清香。“蕤核味甘性平,归肝心二经,可明目解毒。”张阳补充道,白须随着说话轻轻颤动,“诸位请看,这才是能治病的良药!”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