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腐烂白果根本不是百草堂的货!\"
人群陷入骚动。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你......你血口喷人!\"他突然踹向钱多多,后者肥胖的身躯踉跄着撞倒马车,成箱的白果倾泻而下。王宁眼尖,发现滚落的果箱底部印着\"孙记药行\"的暗纹。
混乱中,刘二狗突然掏出匕首刺向王宁。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甩出药锄上的银丝,缠住匕首甩向空中。寒光闪过,匕首精准地钉在孙玉国药铺的匾额上,\"孙\"字被劈成两半。
\"报官!\"不知谁喊了一声。官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孙玉国突然抓住刘二狗当做人质,翡翠扳指在挣扎中脱落,滚进白果堆里。王宁俯身捡起扳指,指腹摩挲着扳指内侧刻着的\"毒\"字——那是孙玉国父亲当年因制售假药入狱前的罪证。
钱多多瘫坐在地,从怀中掏出沾满汗水的银票,声音带着哭腔:\"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把毒果卖给百草堂,就能垄断青河镇的药材生意......\"他的话被孙玉国的咒骂打断,但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
当官兵押走孙玉国和刘二狗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王宁站在渐渐散去的人群中,望着满地狼藉的白果,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医者仁心,药者良心。\"他弯腰捡起一颗完整的白果,在晨光下仔细端详——这颗历经风雨的果实,内里藏着治病救人的良药,也藏着人性的善恶较量。
而这场白果风波,远未结束。王宁知道,暗处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孙玉国背后是否还有人指使?那些毒紫堇花粉又是从何而来?他握紧手中的白果,粗布长衫被晨风吹起,药牌在胸前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中医药人世代传承的使命。
青河镇的秋雨裹着寒意,将石板路冲刷得发亮。王宁撑着油纸伞穿行在巷陌间,粗布长衫下摆被雨水洇湿,怀中揣着的毒紫堇花瓣标本随着步伐轻轻摩挲。方才在公堂上,孙玉国虽被定罪,却在押解途中突然口吐黑血暴毙,嘴角残留的紫色痕迹与毒紫堇中毒症状如出一辙,这个蹊跷的死亡让他脊背发凉。
\"王大夫留步!\"沙哑的呼唤从拐角传来。钱多多佝偻着背从屋檐下钻出来,往日油光水滑的绸缎长衫沾满泥污,怀中紧紧抱着个油纸包。这位药材商人的绿豆眼布满血丝,警惕地左右张望后,才凑近压低声音:\"我知道孙玉国的靠山是谁......但您得先看看这个。\"
油纸包展开,露出半块刻着蛇形图腾的青铜令牌。王宁瞳孔骤缩——这种纹饰在《山海药志》残卷中出现过,记载着百年前专事倒卖珍稀药材的神秘组织\"九蛇会\"。令牌边缘还粘着些许深褐色粉末,他捻起一点凑近鼻尖,熟悉的苦杏仁味让心跳漏了一拍——那是白果芯提炼的剧毒成分。
\"三日前,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来找孙玉国。\"钱多多颤抖着掏出块碎布,上面沾着暗紫色花纹,\"他给了孙玉国这个药包,说能让白果三天内腐烂。我当时......\"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多多脸色大变,将碎布塞进王宁手中,转身狂奔却撞在拐角的石柱上,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王宁冲过去时,钱多多已经昏迷,嘴角溢出黑血。他迅速掏出银针扎入几处穴位,从药囊取出几片甘草嚼碎喂下。雨幕中,隐约传来铜钱落地的轻响,他瞥见钱多多指缝间露出半截泛黄的纸角,上面写着\"城西义庄,子时三刻\"。
夜幕降临,百草堂后院的药臼声格外清晰。张娜正在炮制新采的白果,铜锅里的果仁在蜂蜜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焦香。她抬头望着屋檐下悬挂的艾草,突然开口:\"今日在钱多多身上,我闻到了西域安息香的味道。\"这位温婉的女子将熬好的药汁倒入陶罐,发间的茉莉沾着露水,\"还记得孙玉国孩子脖颈的红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