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特制的打烊标记。
王宁不动声色地拽住钱多多袖口:“钱老板来得正巧,我这儿新得了块百年茯苓,您给掌掌眼?”不等对方回答,已将人拖进内堂。门刚关上,钱多多立刻变了脸色:“王掌柜这是干什么?”
“孙玉国给你多少好处?”王宁猛地将人抵在墙上,“断我药材,栽赃陷害,他还真是下得去手!”钱多多挣扎着要喊人,却被林婉儿捂住嘴。王宁从他怀中搜出封信笺,上面赫然写着“事成之后,莲子差价三七分账”,落款正是孙玉国的私印。
钱多多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我也是没办法啊!孙玉国说要是不帮忙,就断了我所有生意……”他突然抓住王宁衣角,“不过我知道个秘密!孙家库房底下藏着一批发霉的莲子,他们打算……”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巨响。众人冲出去,只见药铺后院火光冲天,浓烟中隐约可见刘二狗的身影。王宁瞳孔骤缩——那是存放药材的库房!张阳药师哭喊着要冲进去,被林婉儿死死拽住:“火势太猛,进去就是送死!”
火光照亮王宁紧绷的侧脸,他望着熊熊烈火,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场大火,烧的不只是药材,更是百草堂的根基。而孙玉国的阴谋,显然还远未结束。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王宁望着冲天烈焰,耳边是张阳药师撕心裂肺的哭喊,眼前浮现出父亲临终前枯槁的面容——那年假药事件后,父亲一病不起,最终带着遗憾阖目。此刻浓烟刺痛双眼,他攥紧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用水!快取水灭火!”王雪提着木桶冲向水井,却发现井口早已被人用巨石堵住。刘二狗的笑声混着噼啪的燃烧声传来:“王大掌柜,慢慢救火吧!明日镇上可就只剩孙家药铺了!”话音未落,几个黑影扛着装满煤油的陶罐从墙头跃下,将剩余燃料尽数泼向药柜。
林婉儿突然拽住王宁的胳膊,指向火势稍弱的西北角:“库房地基下埋着您父亲留下的老药柜,或许还能抢出些药材!”王宁闻言立刻解下长衫浸水,蒙住口鼻冲进火海。滚烫的气浪灼烧着皮肤,梁柱坍塌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他在灰烬中摸索到熟悉的铜环,奋力拉开柜门——幸好几包干燥的莲子被油纸层层包裹,竟奇迹般完好无损。
当王宁抱着药包冲出火场时,救火的镇民们正与孙家打手对峙。孙玉国摇着折扇踱到人群前方,月白绸缎衫纤尘不染,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却透着算计:“王掌柜,这把火烧了你的招牌,不如……”“不如什么?”王宁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孙老板可还记得,五年前我爹是怎么死的?”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王宁举起怀中的莲子,高声道:“这些莲子,本是要做成药膳救济灾民。孙老板却勾结钱多多垄断货源,烧毁药材,甚至用发霉的酸枣仁栽赃陷害!”他话音未落,钱多多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膝盖重重砸在泥地里:“孙玉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断了百草堂的莲子,就能独霸镇中药行!”
孙玉国脸色骤变,折扇“啪”地合拢:“你血口喷人!”但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已如潮水般涌来。就在这时,张娜抱着账簿挤到前面,泛黄的纸页还带着烟火气:“诸位请看,孙家近三日疯狂收购霉变莲子,却将上好药材高价销往邻镇!”
刘二狗突然抽出匕首扑向钱多多,却被林婉儿凌空一脚踹翻。混乱中,王宁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郑钦文,那个总爱蹲在药铺门口晒太阳的瘸腿老汉,此刻正鬼鬼祟祟往孙家方向跑去。他心中一动,低声吩咐妹妹:“去盯着郑钦文,小心别被发现。”
深夜,雨不知何时停了。王宁蹲在废墟中整理残存药材,月光照亮他沾满烟灰的侧脸。张阳药师递来一碗凉茶,浑浊的眼中满是忧虑:“掌柜的,就算证明了孙家的恶行,可药材没了,明天拿什么给病人抓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