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伤口刺痛着他的心。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
“哥,我查过最近抓药的记录,药材配伍和炮制流程都没问题。”王雪抱着厚厚的账本从账房冲出,发梢还沾着细密的雨珠,“会不会是有人在药材上动了手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话音未落,张娜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茶走来,浅紫色坎肩上洇着大片水渍:“刚去看望了几户病情反复的人家,他们症状确实蹊跷——明明是湿热下注的症候,服了药却像是寒症发作。”她将茶盏递给王宁,指尖残留着淡淡的艾草清香,“会不会是冬葵子...混入了别的东西?”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心上。王宁转身疾步走向药房,青砖地面溅起朵朵水花。药柜前,张阳药师正戴着老花镜仔细查看剩余的冬葵子,布满老茧的手指捏着放大镜,在药匣上方来回移动。
“不对劲。”老人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这批冬葵子炒制火候均匀,壳色棕褐,本是上等药材...”他拈起几粒种子放在掌心,对着天光翻转,“但你们看,这些种子边缘有细微的裂纹,不像是自然晾晒所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王雪凑过去定睛细看,果然发现部分冬葵子表面有蛛网状细纹,像是被某种液体腐蚀过。她突然想起交易当天的细节:“钱多多的仓库里堆着不少硫磺熏制的药材,当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难道是冬葵子在储存时沾染了酸性物质?”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孙玉国穿着崭新的藏红花绸缎长衫,摇着描金折扇踱进药铺,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刘二狗。“哎呀,王老板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怎么连药材品质都顾不上了?”他故意提高声调,油腻的笑声在药铺里回荡,“听说不少乡亲喝了药反而更严重,这传出去,百草堂的金字招牌可就...”
“孙老板若是来寻衅滋事,还请回吧。”王宁握紧腰间的药香香囊,强压下怒意,“我们正在彻查此事,定会给乡亲们一个交代。”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孙玉国的挑衅。
“交代?”孙玉国突然从袖中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有人亲眼看见你们药铺的伙计往冬葵子里掺假!这可是联名状,二十三个乡亲按了手印!”
围观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王雪气得满脸通红,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林婉儿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立在柜台后,素手轻抚过药匣,目光扫过孙玉国带来的“证人”——几个面容陌生、衣着崭新的外乡人。
“各位且慢。”林婉儿的声音清冷如泉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冬葵子性寒滑利,本就忌与辛辣温热之物同服。敢问几位乡亲,服药期间可曾食用过烈酒、羊肉?”
被点到的几人神色微变,为首的汉子强撑着脖子道:“我...我们庄稼人,喝点烈酒暖身子怎么了?”
“好个‘暖身子’。”林婉儿冷笑一声,指尖突然燃起一抹幽蓝火焰,将桌上一粒冬葵子托起。在火焰灼烧下,种子表面竟渗出一丝暗红液体,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冬葵子被硫磺熏制后,寒性转为燥热,与烈酒同食,自然会加重病情。这等栽赃手段,当真是高明。”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折扇捏得“咯咯”作响:“你...你血口喷人!”
“是否诬陷,查查便知。”王宁转身吩咐张娜,“去请官府验尸官,再派人搜查孙氏药铺的仓库。”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孙玉国,“若真是百草堂的过错,我王宁甘愿关铺谢罪;但若有人蓄意陷害...”
话音未落,刘二狗突然转身想逃,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几个捕快拦住。混乱中,孙玉国的袖口滑落出半块硫磺饼,在青砖地面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