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剂量减半。\"
夜色深沉,王宁独自坐在药柜前。烛火摇曳中,他翻开《千金方》,在\"水肿门\"夹入一张字条:\"千金子虽毒,用之得当可活人。医者,当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他却不知,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酝酿——孙玉国的身影,此刻正隐没在街角的阴影里,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残月如钩,天济堂后院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孙玉国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他抚摸着手中的密信,信纸边缘残留着淡淡的海水气息。\"漕帮已掌控江南药材商路\"的字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宁,这次看你如何翻盘。\"
刘二狗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脸上还带着被林婉儿冰刃划伤的血痕。\"当家的!那两个丫头采到千金子了!\"他扯下破破烂烂的斗笠,\"不过奇怪,她们好像知道怎么辨别毒性......\"
孙玉国转动着翡翠扳指,寒光从眼底闪过。作为药行世家的庶子,他从小活在兄长的阴影下,不择手段地爬到今天的位置。此刻他抓起桌上的算盘,噼啪作响的算珠声中,一个阴毒的计划逐渐成型:\"钱多多那边进展如何?\"
\"都办妥了!\"刘二狗谄媚地凑上前,\"那老东西收了漕帮的银子,已经包下了方圆百里的千金子。明天就会有商船来运货。\"
与此同时,百草堂内,王宁正俯身查看李阿婆孙子的病情。男孩肿胀的小腿已经消退不少,只是仍在虚弱地咳嗽。\"千金子霜确实有效,但剂量还得再调整。\"他蘸取药粉放入口中,苦涩中带着一丝灼烧感,眉头紧锁,\"毒性还是太重了。\"
张娜端着药碗走进来,发髻有些凌乱,显然也是一夜未眠。\"城西又新增了二十七个病人。\"她声音沙哑,\"孙玉国不知从哪散播的消息,说我们用毒药害人。好多人堵在门口要说法。\"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王雪冲了进来,衣衫上沾满泥浆:\"哥!钱多多带着商船来了,把河边的千金子全挖走了!还有人说......说我们的药吃死了人!\"
林婉儿紧随其后,脸色凝重:\"是刘二狗在造谣。他带着几个壮汉,正在街上给百姓发'解药'。\"她摊开手掌,里面是几颗黑色药丸,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查过了,这些药含有大量朱砂,根本不能治水肿。\"
王宁握紧了药杵,指节泛白。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医者仁心,不可有半分懈怠。\"此刻却有人用病人的性命作筹码,心中涌起一阵怒火。\"走,去会会他们。\"
街道上,人群将钱多多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这位富态的药材商人穿着织锦长袍,正站在马车上高声喊道:\"乡亲们!百草堂用有毒的千金子害人,我这有从京城带来的'八宝解毒丹',只要......\"
\"住口!\"王宁分开人群,大步上前。他的青布长衫洗得发白,却依旧挺直脊梁,\"钱老板,可知道千金子经过炮制后,毒性已去?可敢尝尝你所谓的'解药'?\"
钱多多脸色一变,随即强笑道:\"王大夫,空口无凭......\"
\"我来证明!\"林婉儿突然上前,摘下腰间的青铜铃铛。一道青光闪过,钱多多怀中的药瓶被震落,滚到众人脚下。瓶口打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药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王雪趁机举起手中的《开宝本草》:\"大家看!书中明明白白写着千金子的用法。而这些所谓的'解药',不过是用朱砂和砒霜混制的毒药!\"
就在这时,一声冷笑传来。孙玉国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出,月白色的绸缎长衫一尘不染:\"王大夫,就算千金子能治病,你有多少药材?又能救得了几个人?\"他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