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打手摸到百草堂后院。他们刚要翻墙,却见林婉儿倚在墙边,手中软剑泛着寒光。“我给过你们机会。”她语调冰冷,剑光一闪,刘二狗惨叫一声,手臂已被划出一道血痕,“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众人,王宁走到林婉儿身边:“为何如此帮我们?”
林婉儿望向星空,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现在,治好这场疫病才是要紧。”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此时的小镇,在豇豆药粉的治愈下,终于渐渐有了生气,却不知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晨光刺破薄雾,百草堂前的队伍蜿蜒如长龙。王宁挽起衣袖,指尖依次搭上患者腕脉,目光扫过药碗里深褐色的豇豆药剂。“张大娘,药要温服,忌生冷油腻。”他将药碗递给颤巍巍的老人,忽然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绸缎衣角——钱多多鬼鬼祟祟地缩在阴影里,怀中抱着个油纸包。
王雪刚送走抓药的妇人,转身见哥哥神色凝重,顺着目光望去,跺脚道:“这老狐狸又在捣鬼!上次不肯卖豇豆,现在准没好事!”她攥紧腰间药囊,马尾辫随着动作轻晃,“我去跟着他!”
“小心行事。”王宁话音未落,王雪已混入人流。穿过三条街巷,钱多多钻进济世堂后门。王雪贴着斑驳的砖墙屏息倾听,屋内传来瓷器碰撞声和孙玉国的冷笑:“这巴豆磨成粉掺进豇豆药剂,保管让那些蠢货上吐下泻!到时候...哈哈哈!”
“掌柜高明!”刘二狗谄媚的声音里透着狠劲,“等百草堂名声臭了,整个镇子都是咱们的!”
王雪浑身发冷,后退时不慎踢翻瓦罐。“谁?”屋内传来急促脚步声。她转身狂奔,发间银簪在晨雾中划出冷光,身后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拐进一条死巷时,白衣突然从墙头飘落——林婉儿揽住她的腰,借力跃上屋顶。灰瓦在脚下掠过,直到确定无人追踪,两人才落在百草堂后院。
“巴豆?”王宁捏碎手中茶盏,瓷片扎进掌心渗出鲜血。张娜急忙取出纱布包扎,她指尖微微发抖:“这是要把疫病推到豇豆头上!”
张阳摘下眼镜擦拭,浑浊的眼睛泛起血丝:“老夫行医四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歹毒之人!”他突然抓住王宁手腕,“快!把库存药剂全部检查!”
众人连夜行动。药庐里烛火摇曳,王宁和张阳将药剂滴在白瓷碟上,仔细观察色泽变化。王雪捧着新采的豇豆样本来回踱步,月白裙摆沾满草屑。忽然,张阳手中的瓷碟“当啷”落地:“不好!这批药粉有问题!”
碟中药剂泛着诡异的青黑色,与正常豇豆药剂的醇厚褐色截然不同。王宁抓起药勺闻了闻,面色骤变:“果然混了巴豆!但库房明明有林姑娘守着...”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惨叫。众人冲出去时,只见李阿婆的儿子抱着昏迷的母亲哭喊:“喝了药就开始腹痛!王大夫,你救救她啊!”周围村民顿时骚动起来,有人高喊“庸医害命”,石块砸在门板上咚咚作响。
孙玉国带着刘二狗拨开人群,他摇着折扇假惺惺道:“王掌柜,这豇豆药剂可害苦了乡亲们。我早说这偏方不靠谱...”
“住口!”王宁踏前一步,衣摆带起一阵劲风。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我百草堂的豇豆药剂,经九蒸九晒,本就有消食之功。但若混入巴豆...”他举起染着青黑色的瓷碟,“这腹痛如绞之症,分明是有人蓄意投毒!”
人群陷入短暂的沉默。刘二狗突然尖着嗓子喊道:“空口无凭!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脱罪乱说?”
就在局面僵持时,王雪挤到前排,举起从济世堂偷来的油纸包:“这是孙玉国准备的巴豆粉!今早我亲耳听见他们密谋!”
孙玉国脸色骤变,转瞬又恢复镇定:“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