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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裹着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王宁被热浪逼退半步,袖中的青铜药匙烫得几乎握不住。林婉儿的软剑舞成银蛇,将试图逼近药房的火舌尽数绞碎,但东侧库房的梁木还是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火星。
“这边!”张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素白裙裾已被火燎出黑边。她领着众人冲进地窖,潮湿的霉味混着药材的清香扑面而来。王雪抱着装满油桐子的陶罐踉跄而入,陶罐表面还残留着她情急之下咬出的齿痕。
“这些果子不对劲。”张阳的声音在黑暗中发颤,他举起油灯凑近陶罐,“表皮的针孔里残留的毒素,和死者体内的毒源一致。”他掏出银针插入果仁,针尖瞬间发黑,“是马钱子与乌头的混合毒,绝非自然生长。”
地窖外传来重物砸门的声响,刘二狗的叫嚷穿透浓烟:“王宁!再不出来,老子把这地底下都烧穿!”王宁握紧钥匙,目光扫过墙角父亲留下的樟木箱。箱底压着的泛黄图纸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那是张标注着“桐油子改良工坊”的隐秘地图。
“林姑娘,劳烦你引开他们。”王宁掀开箱底夹层,取出用油纸包裹的图纸,“张阳,你带着药方和这些毒果去邻镇找李太医,务必查出毒药来源。”他转向妻子,“张娜,你和王雪留守地窖,看好药材。”
林婉儿点头,软剑出鞘时带起一阵森寒。她破窗而出的刹那,王宁仿佛看见她腰间玉佩闪过的微光——与郑钦文的那块竟是同一块玉佩的两半。还未及细想,地窖外已传来刀剑相击的脆响。
暴雨突至,浇得火场滋滋作响。王宁顶着雨幕摸进城西废宅,腐木霉味混着刺鼻的桐油气息扑面而来。月光透过破瓦洒在满地陶碗上,碗中残留的深褐色液体正冒着诡异的气泡。墙根处,半卷账簿被雨水泡得发胀,模糊的字迹中“钱记商行”“孙记药铺”等字样赫然在目。
“果然是你们勾结。”王宁攥紧账簿,忽听身后传来熟悉的折扇开合声。郑钦文倚在门框上,金丝绣着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王大夫好本事,可惜来得太晚了。”他抬手示意,暗处涌出数十名蒙面人,手中火把照亮他们腰间统一的桐叶纹饰。
暴雨冲刷着屋檐,王宁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药匙在掌心沁出冷汗。打斗声渐近,林婉儿的身影破窗而入,劲装多处撕裂,血迹顺着剑刃滴落:“快走!官兵……”她的话被剧烈咳嗽打断,王宁这才发现她衣襟下渗出的黑血——竟是中了与死者相同的剧毒。
“解药在工坊暗格里!”郑钦文大笑着后退,蒙面人突然掷出浸满桐油的火把。火势借着风势暴涨,王宁咬牙背起林婉儿冲进雨幕。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她腰间玉佩硌得他生疼,记忆突然翻涌:父亲临终前攥着半块玉佩,喃喃说着“护好……桐花令”。
“原来你就是……”王宁的话被惊雷劈碎。暴雨倾盆中,他背着林婉儿跌跌撞撞冲进百草堂地窖。张娜见状立刻撕开林婉儿衣袖,腕间刺青赫然是半朵燃烧的桐花——与父亲玉佩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这毒……需得用未成熟的油桐子芯。”张阳的声音从邻镇飞鸽传书中传来,“但必须在子时前……”话音未落,地窖突然剧烈震动。刘二狗举着铁锹破土而入,身后跟着举着火把的钱多多:“王宁!交出工坊图纸,饶你们不死!”
王宁将林婉儿轻轻放在药榻上,青铜药匙泛着冷光。他望着满地狼藉的药材,突然抓起半筐未成熟的油桐果:“张娜,取百年陈蜜!王雪,把祖父留下的紫铜鼎拿来!”火焰在他眼底跳动,暴雨声中,他仿佛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油桐子以毒攻毒之法,需以真心为引。”
王雪一边准备着药材,一边看着昏迷的林婉儿,小声说道:“哥,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拼死救我们?”张娜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担忧地看向王宁。
王宁专注地盯着药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