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敲过三下,百草堂后堂依旧亮着昏黄的油灯。王宁将白天采集的蚕豆酱样本小心翼翼地分装在几个青瓷碟中,眉头紧紧皱起。张阳戴着老花镜,手持放大镜,仔细观察着样本里的细微颗粒,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凝重。
“这气味不对,除了断肠草,似乎还混着其他东西。”张阳用镊子夹起一点样本,放在鼻尖轻嗅,“但一时之间,我竟也难以分辨。”
王雪趴在桌上,手中毛笔沙沙作响,认真记录着检测过程。她忽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哥,会不会和那些得蚕豆病的村民有关?明明以前也有人吃蚕豆,却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事。”
王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走到药柜前,抽出一本厚厚的医书,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病例和药材特性。“蚕豆病患者体内缺乏葡萄糖六磷酸脱氢酶,食用蚕豆后确实可能引发溶血性贫血,但这次的症状明显更严重,一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与此同时,林婉儿如鬼魅般潜入钱多多的宅院。她身着夜行衣,蒙着面巾,借着屋檐阴影悄无声息地移动。钱多多的书房还亮着灯,她贴在窗棂上,透过缝隙往里窥探。
屋内,钱多多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圆滚滚的脸上满是焦虑。“孙玉国这老东西,只说事成之后给我好处,却让我担着这么大的风险。要是被官府查出来,我这条老命可就没了!”他烦躁地抓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二狗贼眉鼠眼地探进头来:“钱老板,郑钦文那小子今天在仓库转悠了好久,不会出事吧?”
钱多多猛地站起身,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慌什么!只要孙玉国那边咬死不认,我们就有办法。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得想个法子,让百草堂彻底翻不了身。”
林婉儿将听到的对话默默记在心里,正要离开,却不慎踩到一块松动的瓦片。“谁?”屋内传来惊喝。她脚尖点地,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青河镇的集市上人头攒动。孙记药铺门口围满了人,孙玉国站在台阶上,手持喇叭,唾沫横飞地叫嚷着:“百草堂卖假药,害人性命!大家千万不要再上当了!”
刘二狗在一旁煽风点火:“听说王宁那小子为了省钱,连发霉的蚕豆都收!”人群中响起阵阵怒骂。
就在这时,王宁带着张阳、王雪和林婉儿来到集市。王宁身着一袭素白长衫,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各位乡亲,我百草堂一向以诚信为本,绝不可能做出卖假药的事。这次的事件,另有隐情。”
“哼,说得好听!”孙玉国冷笑道,“证据呢?”
王宁示意张阳拿出检测样本,开始详细讲解:“大家看,这些蚕豆酱中不仅含有断肠草,还有其他不明物质。而那些发病的村民,大多是蚕豆病患者。正常情况下,食用蚕豆虽会让蚕豆病患者发病,但症状不会如此严重。有人故意在蚕豆中混入毒物,嫁祸给百草堂,其心可诛!”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有人面露疑惑,有人似乎被说动。孙玉国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空口无凭,你说是有人陷害,那陷害你的人是谁?”
“孙老板这么着急撇清关系,莫不是心中有鬼?”林婉儿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她向前一步,玄色劲装随风飘动,腰间软剑寒光闪烁,“昨晚,我可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
孙玉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刘二狗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就在这时,郑钦文带着衙役赶到。他大步走到孙玉国面前,眼神锐利如鹰:“孙玉国,有人举报你与钱多多勾结,在蚕豆中掺毒,嫁祸百草堂。现在,请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我冤枉!”孙玉国还想狡辩,但郑钦文根本不给他机会,示意衙役将他和刘二狗带走。钱多多闻讯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