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雪见草,可解蛇毒......”第二关是救治山民。一位猎户被熊抓伤,王宁迅速用樱树皮捣碎敷伤,又以艾草熏灸止血。
到了第三关,林婉儿突然发难:“若有一天,这些樱桃能换千两黄金,你可会卖?”
王宁怔了怔,想起祖父临终前的教诲:“医者,仁术也。”他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山谷,郑重道:“我只要它们能救人性命。”
林婉儿眼中闪过赞许,玉笛轻点,山雾渐渐散去。一片隐秘山谷出现在众人眼前:潺潺溪流环绕,背风向阳,正是樱桃生长的绝佳之地。然而,没人注意到暗处的灌木丛中,刘二狗正将硫磺悄悄撒在新挖的树坑旁。
寒风卷着砂砾拍打着工棚的竹墙,王宁裹紧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借着松明火把查看新栽的樱桃树苗。二十余株幼苗扎根在湿润的腐殖土里,嫩枝顶端已抽出米粒大的新芽,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脆弱的生机。
“少爷,东边那排树苗的间距是不是太密了?”张阳拄着锄头,布满老茧的手在衣襟上蹭了蹭。他身后,几个村民正用藤蔓将歪斜的树苗扶正,篝火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火星子溅落在刚开垦的土地上。
王宁蹲下身,指尖摩挲着松软的泥土:“按《群芳谱》记载,这般密植可保头年成活。只是......”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溪流上。本该清澈见底的溪水,此刻竟泛起诡异的乳白色,像是被人泼了石灰。
深夜,更夫的梆子声穿透薄雾。刘二狗缩着脖子摸到樱桃园外围,怀里的油纸包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巡夜的村民已经走远后,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浸透桐油的麻布。火苗瞬间蹿起,借着风势扑向最近的树苗。
“着火啦!”凄厉的喊声撕破夜空。王宁从工棚里冲出来时,火势已经蔓延成一条火舌。他抓起木桶冲向溪流,却发现溪水根本无法扑灭这诡异的火焰——硫磺与桐油混合的毒火,遇水反而烧得更旺。
“用湿棉被!快!”张阳嘶哑着嗓子指挥村民。王宁扯下工棚的棉帘,不顾灼热的气浪扑向火海。火星溅在他手背,烫出一串水泡,但他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被火焰吞噬的树苗。
混乱中,一个黑影闪过。王雪眼尖,提着药锄追了上去:“站住!刘二狗,果然是你!”那汉子慌不择路,被藤蔓绊倒在地。王雪按住他肩膀,从他怀中搜出半块硫磺饼:“孙玉国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二狗被按得脸贴泥地,嘴里还在狡辩:“小丫头片子别血口喷人!我就是......”话没说完,王宁已经提着浸透冷水的棉被赶来,将最后一处火苗压灭。焦糊味混着硫磺刺鼻的气息,熏得人睁不开眼。
“把他绑起来。”王宁的声音冷得像冰。月光下,他的长衫被火燎出许多破洞,苍白的脸上满是烟灰,唯有眼神依然锐利如鹰。村民们将刘二狗捆在树干上时,他瞥见远处山坡上闪过一抹墨绿色衣角——钱多多的身影转瞬即逝。
第二日清晨,药谷镇的石板路上挤满了人。孙玉国摇着折扇站在孙氏药铺门口,八字胡随着话语抖动:“我就说吧,王宁在深山种的是什么妖物?昨夜那火,烧得跟鬼火似的!”
几个被蛊惑的村民举着锄头,跟着起哄:“退钱!把我们帮你干活的工钱还来!”人群骚动间,王雪突然从百草堂冲出来,手里举着个陶罐:“大家看!这是从刘二狗身上搜出来的硫磺!孙玉国派人纵火,还敢倒打一耙!”
“空口无凭!”孙玉国冷笑,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街角。钱多多缩在阴影里,用狐裘领子遮住半张脸。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位骑着黑马的外乡客勒住缰绳。
“各位,我是青州来的药材商。”来人掀开斗篷,露出胸前镶银边的药箱,“半月前在孙老板这儿买了十斤樱桃,结果......”他打开木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