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钱多多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捧着个锦盒:“孙老板仁义!这白英,正是我从江南费尽周折寻来!”
王雪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冲上前,却被张娜死死拉住。张阳拄着拐杖站在王宁身后,苍老的手紧紧攥着藏有白银线索的碎瓷片。林婉儿隐在人群中,白衣染血,银铃上还凝结着暗红血痂,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孙玉国腰间晃动的青玉令牌。
“且慢!”王宁突然抬手,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孙玉国,你手中的秘典钥匙从何而来?”他故意将玉佩转向火把,残页上的藤蔓暗纹与玉佩纹路完美重合。
孙玉国脸色微变,随即冷笑道:“自然是从我父亲那里!倒是你,这残缺玉佩,莫不是从林婉儿那偷来的?”他话音刚落,几个打手突然冲向人群,目标直指林婉儿。
混战瞬间爆发。林婉儿银鞭横扫,将打手击退,却在转身时被刘二狗的毒镖划伤小腿。王宁挥着药锄挡在她身前,余光瞥见孙玉国趁机将秘典残页和拓本塞进钱多多手中:“带着东西快走!”
“想跑?”张娜不知何时绕到高台后方,手中长剑抵住钱多多咽喉。淡青色披帛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剑尖挑起锦盒,里面所谓的“白英”竟是一株普通的白芷。“孙玉国,你连药材都认不清,还敢谈秘典?”
孙玉国脸色涨成猪肝色,突然从袖中甩出三枚烟雾弹。浓烟四起时,王宁感到腰间一紧——林婉儿揽住他的腰,银鞭卷着张娜和王雪跃上屋檐。等烟雾散尽,孙玉国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
“追!”王宁抹去脸上的烟灰,目光锁定城西废弃的染坊方向。他记得昨夜钱多多的马车正是驶向那里。
染坊内弥漫着刺鼻的碱味与血腥气。孙玉国蜷缩在角落,肩头插着林婉儿的银针,金丝眼镜碎了半边:“王宁,你以为拿到秘典就能赢?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知晓白英的秘密,才……”
“闭嘴!”林婉儿银鞭缠住他脖颈,“说!白英究竟藏在哪里?”
孙玉国突然狞笑,从怀中掏出把匕首抵住自己咽喉:“你们永远找不到……”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闪过,匕首直接贯穿他的心脏。
“小心!”王宁扑过去推开林婉儿,却见杀手转身时,月光照亮对方腰间的青玉令牌——与孙玉国的那半块纹路完全吻合!杀手深深看了王宁一眼,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王雪蹲下身,从孙玉国手中掰开半张字条,上面用血写着:药王像,右眼。
重回药王庙时,天已破晓。晨光穿透庙顶的破洞,照在斑驳的药王雕像上。王宁踩着供桌爬上神像,伸手探向右眼,指尖触到一个暗格——里面躺着一本泛黄的《芡实真解》,扉页画着三色药引,白英的配图旁,赫然写着“以铃为引,心诚则灵”。
“原来如此!”林婉儿轻抚腰间银铃,泪水突然滑落,“父亲临终前让我守护银铃,不是因为它是钥匙,而是……”她哽咽着翻开秘典下一页,“白英,根本不是药材,是用千年芡实古种汁液,混入护道者的心头血,才能炼制的‘活药’!”
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张娜举着从钱多多身上搜出的账本冲进来:“官兵包围了青河镇,说是有人举报百草堂私藏禁书!”她目光扫过秘典,脸色骤变,“更糟的是,账本里有笔二十年前的旧账——当年诬陷百草堂的,正是如今的县太爷!”
王宁握紧秘典,沉香木药牌突然发烫。他望向晨光中的青河镇,远处芡实塘的水面泛着诡异的暗紫色。被污染的芡实塘下,正沉睡着用活人炼制的“血芡”,一旦苏醒,整个青河镇都将沦为人间炼狱。
“必须在子时月圆前毁掉血芡。”林婉儿突然抓住王宁的手,将半块玉佩按在他掌心,“当年先祖留下预言,唯有百草堂传人以秘典为引,用护道者之血唤醒古种正气,才能化解这场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