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喊道:“小心!”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肩膀飞过,钉入身后树干。转头望去,刘二狗正躲在巨石后,手中弩机泛着幽蓝光芒。
“林姑娘,接住!”王宁将玉佩抛向空中,林婉儿旋身跃起,玉佩与令牌在空中合二为一。石门发出轰鸣缓缓开启,露出半截布满青苔的石碑,上面刻着:水精之秘,始于三清,解厄需用,三色药引。
“三色药引?”孙玉国突然大笑,从怀中掏出秘典残页,“我早破解了!红是紫苏,黄是菖蒲,白……”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林婉儿腰间的银铃——铃身竟是白色玉石所制。
林婉儿脸色骤变,银鞭舞出漫天残影:“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你父亲就是为了这银铃而死!”孙玉国狞笑,“他临死前喊着‘白色秘钥’,我找了二十年,原来一直在你身上!”
王宁感觉脑中轰然作响,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林婉儿出现,他都有莫名的熟悉感。他正要冲上前,却见钱多多突然从背后抱住林婉儿,寒光一闪,匕首抵住她咽喉:“对不住了,孙老板出价更高!”
“卑鄙!”王雪抄起地上的药锄掷向钱多多,却被打手拦住。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突然反手握住匕首,鲜血顺着刃口流下:“想拿银铃,除非我死!”
混乱中,王宁瞥见孙玉国悄悄将手伸进怀中。多年行医养成的敏锐直觉让他猛地推开林婉儿,一枚黑色烟雾弹在众人中间炸开。等烟雾散去,孙玉国已带着残页和石碑拓本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狼藉。
回到百草堂时,雨渐渐停了。王宁坐在父亲的书房里,看着桌上拼凑的线索:秘典残页上的暗纹、石碑上的谜题、林婉儿的银铃……突然,他注意到张阳整理药柜时,一个青瓷药罐底部隐约刻着云纹——与秘典残页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张阳叔,这药罐……”王宁话未说完,便见老人手一抖,药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更令人震惊的是,罐底夹层里,竟藏着半张泛黄的药方,药方角落画着一朵芡实花,花蕊处赫然写着“白英”二字!
张阳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少东家,老奴对不住你!二十年前,孙玉国的父亲威逼我在秘典里做手脚,说要让百草堂万劫不复……这白英,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白色药引!”
王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来这场阴谋,早在他出生前就已埋下种子。而此时,药王庙的方向传来阵阵鼓乐声——孙玉国的三日之约,提前到了。
窗外,乌云再次聚拢。林婉儿捂着伤口走进来,银铃染血却依旧清亮:“我知道白英的下落,但我们得先找到……”她突然住口,警惕地望向窗外,“有人在监视我们。”
夜色中,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屋檐下。王宁握紧手中的残页,终于明白这场关于芡实秘典的争斗,远不止药材生意这么简单。而他,已经站在了百年恩怨的风暴中心。
青河镇的药王庙前,青石台阶被火把照得通红。孙玉国端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玄色锦袍绣着金线勾勒的芡实纹样,手中残缺的秘典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台下挤满了村民,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对百草堂的质疑。
“各位父老乡亲!”孙玉国猛地拍案,金丝眼镜闪过寒光,“今日,我便要揭开百草堂百年骗局!”他展开秘典残页,故意展示上面“水精之秘”的字样,“这芡实秘典,本是我孙家先祖所藏,却被王家偷去!”
人群骚动起来。王宁拨开人群走上台阶,藏青色长衫还沾着昨夜的泥浆,腰间沉香木药牌随着步伐轻晃:“孙玉国,王宁目光如炬,直视孙玉国:“空口无凭就想颠倒黑白?”他余光扫过孙玉国身后的打手,瞥见刘二狗袖中若隐若现的弩机。
“证据?”孙玉国突然举起一块刻满云纹的石碑拓本,“这后山的古石门,还有这三色药引——紫苏、菖蒲,以及最重要的‘白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