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宁接过汤碗,却见妹妹手腕上缠着纱布。“怎么弄的?”他急声问道。
王雪撇了撇嘴:“今天有人来闹事,说我们的药治不好病。”她咬着嘴唇,“带头的......是回春堂的人。”
堂内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将张娜的影子投在墙上。她正在整理药材,听到这话手微微一抖:“王宁,孙玉国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王宁望向药柜里整齐排列的走马胎标本,想起钱多多望远镜镜片闪过的冷光,突然说道:“从明天起,我们开始尝试人工种植走马胎。”
众人愣住,王宁却已经走向书桌,铺开泛黄的古籍:“父亲生前曾在笔记里写过,走马胎喜阴湿,若能模拟山林环境......”他抬头时,目光扫过堂内众人,“青岚山的药材,不该成为别人谋利的工具。”
月光爬上窗棂,林婉儿倚在门框上,看着王宁专注的侧脸。她想起白天他在虎爪下护住走马胎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温润的医者,骨子里有着比山岩更坚硬的东西。
而此时的回春堂内,孙玉国将摔碎的瓷瓶踢到墙角。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他盯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冷笑:“王宁,这才刚刚开始。”信纸边缘,赫然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斑斓猛虎。
青岚山的夜裹着潮气渗进窗棂,百草堂药柜里的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娜掖好孩子们的被角,轻手轻脚走到前堂,就见王宁还伏在案前,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走马胎的种植笔记,烛泪在青瓷盏里凝成琥珀色的冰棱。
\"歇会儿吧。\"她将温好的药茶推过去,粗陶碗沿还沾着几片枸杞,\"今天王雪说有人往药篓里塞石头,怕是来探虚实的。\"
王宁揉着发酸的后颈,墨锭在砚台里转出涟漪:\"孙玉国不会轻易罢手。明日我带张阳去后山寻腐殖土,得尽快搭起种植棚。\"话音未落,房梁突然传来细微的瓦片滑动声。
林婉儿如夜枭般翻窗而入,玄色劲装还沾着山露:\"东北角有三个黑影,带着蒙汗药和撬锁工具。\"她抽出半寸软剑,刃口映着月光泛起寒芒,\"怕是奔着存放走马胎的密室来的。\"
张娜抄起墙角的榆木药杵,素色围裙下藏着王宁特制的麻醉散。王宁吹灭烛火,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来,在药柜上切割出锋利的几何图形。四人屏息凝神,只听见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吱呀——\"后窗被撬开的瞬间,三支透骨钉破空而来。林婉儿旋身挥剑,火星在黑暗中炸开。王宁摸出怀中的硫磺粉撒向闯入者,刺鼻的气味里响起刘二狗惊恐的嚎叫:\"这他妈什么东西!\"
\"给我抢!\"孙玉国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七八个蒙脸壮汉举着狼牙棒冲进堂内,月光照在他们靴底的兽齿铁环上,在青砖地面拖出狰狞的血痕。张阳抄起捣药的石臼奋力掷出,闷响混着骨头碎裂声惊飞了梁间夜枭。
王雪举着油灯从阁楼冲下,火苗照亮她涨红的脸颊:\"哥!他们从地窖来了!\"话音未落,密室方向传来剧烈的撞击声。王宁心中一紧,那里存放着最后的野生走马胎母株。
林婉儿的软剑在黑暗中划出银弧,剑锋挑开一个壮汉的面罩。竟是钱多多的贴身护卫!\"果然是你们!\"她冷笑,剑穗缠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骨骼错位的脆响让其他人动作微滞。
张娜将麻醉散撒向混战人群,自己却被刘二狗的铁链缠住脖颈。千钧一发之际,王宁甩出缚药的麻绳,活结套住刘二狗脚踝将他拽倒。少年时跟着父亲采药练出的攀爬技巧在此刻派上用场,他踩着药柜纵身跃上横梁,从天窗抛下装满辣椒粉的麻袋。
\"咳咳!我的眼睛!\"盗贼们在辛辣烟雾中乱作一团。林婉儿趁机夺过火把,火苗舔舐着孙玉国的狐皮大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