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楚家?楚元海是你什么人?”
语气并无波澜,仿佛只是例行确认。
“家父。”楚河平静回答。
中年主事“嗯”了一声,不再追问,示意年轻文书记录。
年轻文书立刻低头,在册子上刷刷写下。
旁边雷烈抱着胳膊,没什么意外表情。
“林七,无籍,十四,无师承。”林七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中年主事微微蹙眉:“无籍?祖籍何处?父母名讳?”他的问题很直接。
“不知。”林七答得干脆。
中年主事抬头,锐利的目光仔细扫过林七的脸庞和衣着,似乎在评估什么,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雷烈。
雷烈依旧面无表情,只吐了两个字:“照实记。”
“是。”中年主事应了一声,对年轻文书道:“记,林七,无籍,年十四,无师承。”
“陈枭,靠山村,十五,无师承。”陈枭道。
年轻文书记下,中年主事推了推并无镜片的鼻梁位置(习惯性动作),看向陈枭。
“修为几何?方便配发差事。”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几人。
“开碑境初阶。”楚河道。
“开碑境初阶。”林七道。
年轻文书记录着。
轮到陈枭,他顿了顿:“没修炼过,境界不清楚”
录档司内瞬间安静下来,年轻文书手中的笔停在了半空,有些愕然地抬头看向陈枭。
旁边几个抄写的低阶文书也下意识地停下了笔,目光或明或暗地投了过来。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气死风灯里灯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中年主事的眉头瞬间锁紧,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陈枭身上,带着强烈的探究和难以置信。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修炼?什么意思?”他重复了一遍,仿佛要确认自己没听错。
雷烈也猛地扭头盯着陈枭,刀疤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谜团:“小子,你再说一遍?”
“字面意思。”陈枭语气平淡,迎着两人的目光,“没练过功,不懂那些境界。”
中年主事吸了口气,显然也被这回答噎住了。
他从业多年,录入的新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开碑到搬山甚至偶尔有蹈海境的天才少年都见过,但“没修炼过”还能通过黑牢考核站在这里的,闻所未闻。
他下意识地看向雷烈,眼神里带着询问。
雷烈像是从牙缝里挤话,声音带着点烦躁和对眼前这个怪胎的无奈:“黑石镇张猛报上来的,说他一天宰了两头食心狐?”
陈枭点头:“嗯,靠力气捅死的,还有爷爷教的一些假把式。”
中年主事:“……”
雷烈沉默了几息,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中年主事道:
“行了,老李,别琢磨了,这小子邪性得很。记上,陈枭,修为…未入品!”
“未入品”三个字他说得特别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中年主事(老李)深深看了陈枭一眼,仿佛要把这张脸刻进脑子里,然后才转向年轻文书,语气恢复平板,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记,陈枭,籍贯靠山村,年十五,无师承,修为…未入品。”
年轻文书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在册子上艰难地写下“未入品”三个字,墨迹似乎都比其他地方深了些。
出了文书处,楚河落后一步,与陈枭并肩。
“陈兄,”他低声道,带着一丝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