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但下一秒,后排传来轻轻的哼唱。
又一人接上:“我妈每次骂完我,半夜都会偷偷给我煮糖水。”
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齐。
直到锅底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要糊了。
全班几乎同时喊出:“关火!”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黑板未擦,粉笔字还留在那里:“今天有点糊。”
程远没再多说一句话,收拾锅具,转身离开。
门合上的瞬间,无人起身,无人嬉笑,只有那一锅微焦的糖,在讲台中央静静冒着余烟。
同一时刻,苏怜站在办公室窗前,手中捧着一本手工装订的册子。
封面无字,内页却是全国各地“破锅角”的影像记录:城市阳台裂缝贴胶布的腌菜坛、工地集装箱里焊出的金属锅座、医院病房窗台上摆着带输液管痕迹的搪瓷缸……
每一页都附有手写说明,字迹各异,语气朴素。
最后一页写着:
“您问要不要申报非遗?我们投票了——不要。
但它每天都在续命。”
她久久伫立,终于笑了。那是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释然。
印章交还给接任者的那一刻,她轻声道:“火种不在名录里,在人心里。”
春风再度拂过山野。
山村学堂的教室外,陆昭将一张全新的社会实践表钉在公告栏上。
阳光斜照,纸面微微发亮。
没有人知道这张表格会通向怎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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