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一位戴着耳机的聋哑少年驻足良久。
他小心翼翼取下沙漏,倒置,同时拍打桌面。
震动通过掌心传导,成为他唯一的节拍器。
当最后一粒沙落下,他迅速做出调小火力的手势,脸上露出笑容。
这时,楚逸尘恰好路过。
两人目光相遇。
少年认出了他——这座城市家喻户晓的楚氏总裁,也曾是电视里和白若雪并肩而立的男人。
但他没有上前,只比出手语:“谢谢,这比手机安静。”
楚逸尘怔住。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从未消失,只是换了形态,悄然流淌进城市的血脉。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右手,握拳,拇指上翘——那是若雪教过的“火苗向上”礼。
少年笑了,用力回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风穿巷而来,卷起几张湿报纸,掠过墙角一幅褪色涂鸦——画中女人背影纤瘦,手持长勺,身前百灶齐燃。
而在北方千里之外,某片尚未融雪的林区边缘,一辆破旧皮卡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背着行囊的身影跳下,抬头望向茫茫雪岭。
她拍掉肩头积雪,呼出一口白气,轻声道:“原来你们也难烧火啊。”(续)
北方的雪,从不下得温柔。
它裹挟着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山脊,把整片林区封进一片银白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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