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繁琐而,至关重要的后勤准备。
“所有箭矢,已按最大作战额度配发,翼青卫每人备箭七十支,参与伏击的州军每人五十支,火油二十瓮、金疮药、止血散各五十份,均已分装完毕,三日份的干粮、肉脯、清水已开始按人头分装,参与伏击人员,额外配发一小袋细盐和糖块,以备体力透支之需。”
李骁补充道。
“给郭镇守使发一封信,请他按惯例拨付两百州军,于谷外二十里处择险要地势扎营,多设旗帜鼓号,以为声援策应,防范可能出现的吐蕃援兵或其他意外变故。”
这番看似通报,则是将其他军中,可能安插的眼线,掣肘的力量,巧妙地隔离在核心战场之外。
“另外。”
李骁的目光转向老蔫巴,语气变得深沉。
“杨国舅所赠的那八百三十亩甘州上等官田,要即刻派人接手,厘清地契田界,妥善处置原有的豪强仆役,若有冥顽不灵者,依法惩处。”
“招募那些身家清白、老实肯干的流民或边军家属,以军屯形式开始耕种,种子,耕牛,农具由我们统一提供,产出优先供给翼青卫,若有盈余,可平价售予市集,稳定民心。”
“还有,匠作营那边,挑选三五个家眷皆在城中,背景干净,手艺精湛的老工匠,在西城外寻一隐秘河谷,尝试建造小高炉,看看能否把我们之前在鹰扬戍摸索出的灌钢法,再精进一步。”
“眼下不求量,但求质,至少要能稳定地,批量打造出符合翼青卫标准的横刀和破甲三棱箭簇,此事关乎根本,务必隐秘,万不可泄露。”
“明白,将军。”
老蔫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快速在心算了一遍所需钱粮物料,又在随身的黄麻纸上用蝇头小楷记下几个关键事项。
几乎在同一时刻,甘州镇守使府衙的节堂内,气氛同样凝重。
郭虔端坐在主位虎皮大椅上,背后是绘有猛虎下山图的巨大屏风,威势凛然。
他手指缓缓捻着颌下修剪整齐的胡须,听着李骁派来的亲兵,用简洁而恭敬的语言,禀报伏击计划的大致方略。
郭虔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
下首的参军崔明眉头紧锁,待亲兵退下后,立刻拱手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使君,李监军此举是否过于行险,他乃陛下钦点监军,身份尊贵,肩负督察之责,岂可轻身犯险,亲临前敌,行此搏命之举?”
“若万一有个闪失,我等如何向朝廷,向陛下交代,依卑职愚见,吐蕃游骑,不过疥癣之疾,派兵驱赶,加强警戒即可,何必行此雷霆手段,力求全歼,若不成,反折了朝廷威风,助长贼寇气焰。”
另一名与本地豪强赵元,往来密切的郎将也连忙附和。
“是啊,使君,李监军年轻气盛,求功心切,可以理解,但那吐蕃之辈,狡猾异常,绝非易与之辈,万一识破埋伏,反中了其诱敌深入之计,岂不危矣,届时损兵折将,动摇边陲,后果不堪设想,还是稳守营寨,加固烽燧,以逸待劳为上策。”
郭虔抬起手,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下压手势,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他目光缓缓扫过堂下诸将,声音沉稳而有力。
“李监军手持陛下亲赐‘便宜行事’之权,既有此决心,其策听来,也并非全无道理,那里地形险要,堪称天然之牢笼,若能利用得当,确有可能一举重创乃至全歼这股为祸已久的顽敌,永绝后患。”
“我辈武人,守土有责,若一味被动防守,任由吐蕃人在我边境来去自如,烧杀抢掠,终非长久之计,亦寒了边民之心,堕了我大唐军威。”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