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
杨国忠笑了笑,走到案前坐下,拿起一块酪樱桃放进嘴里。
“我要你做我的眼睛,我的刀,哥舒翰最近有没有跟太子联系,这些都要告诉我。”
李骁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情报我能给,但我不会让我的旧部涉险,他们都是跟着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不能把他们推进火坑。”
“这个自然。”
杨国忠点头,从案下拿出一个锦盒,推到李骁面前。
“这里面有百两黄金,你先拿去用,要是不够,再跟我说,另外,我已经跟吏部打过招呼,等这事成了,就给你恢复‘仁勇校尉’的散官衔,再给你谋个边军副将的职位,只要你听话,将来手握一方军权,不是问题。”
李骁打开锦盒,金铤的光芒晃得人眼晕。
他知道,这是杨国忠的诱饵,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合上锦盒,抬头看向杨国忠。
“中丞放心,只要不违背军纪,不害无辜之人,李骁定不辱命。”
杨国忠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
“李林甫最近在跟王忠嗣作对,说他手握四镇兵权,恐有二心,陛下已经有些猜忌了,你要是能抓住王忠嗣的错处,就算是帮了我大忙,当然,要是你不想动他,也可以,只要别跟他走太近。”
李骁嗯了一声,心里却清楚,王忠嗣是个好将军,他不能真的害了他。
两人又聊了片刻,大多是关于河西的军务,杨国忠时不时透露出一些宫廷秘闻,李骁都默默记在心里。
离开杨府时,已经是子时。
雨已经停了,街道上很安静,只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
李骁坐马车回到住所,刚推开门,就看到孙二狗,老蔫巴和独眼老兵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前放着一盏油灯,火苗摇曳。
“旅帅!”
孙二狗第一个站起来,左臂的包扎又松了些,露出里面狰狞的伤疤。
“你可算回来了,没出事吧?”
“没事。”
李骁走到石凳旁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杨国忠想让我帮他盯着王忠嗣,还给了些黄金。”
“旅帅,今天下午有个粟特商人来打听你,说是老胡商,要不要见一见?”
“不见。”
李骁摇头。
“现在长安盯着我的人太多,不能跟胡商走太近,免得被李林甫抓住把柄。”
几人又聊了片刻,孙二狗和老蔫巴才起身离开,院子里只剩下李骁和独眼老兵。
老兵突然开口。
“你的‘斩机’,最近有没有异动?”
李骁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今天在杨府,它在鞘里还好。”
“这刀认主,也认血。”
老兵的声音低沉。
“它会醒的,但你要记住,刀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被刀控制了。”
李骁嗯了一声,看着老兵走进黑暗里,才转身走进书房。
他从暗格里拿出“斩机”,刀身的灰雾似乎比白天更浓了些,绿松石的光泽也更暗了。
他轻轻抚摸着刀身,心里默念着母亲的遗言,又想起河西的旧部,想起王忠嗣的困境,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第二天午后,李骁正在书房整理河西的情报,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李将军,虢国夫人府派人来了,说夫人有请。”
李骁皱了皱眉,虢国夫人杨玉瑶,她突然派人来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