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妹妹这番难得的情思,亦觉得此事若真如妹妹所说,确实有失公允。
她伸出保养得宜,染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拍着玉瑶的手背,柔声安慰道。
“莫急,莫急,哭坏了这双漂亮眼睛可不值当,你的心思,姐姐明白了。”
她沉吟片刻,回想族兄杨国忠平日偶尔来请安时提及的朝局。
“只是陛盛,直接驳他面皮,恐适得其反,反而害了那位李将军。”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这样吧,姐姐寻个合适的机会,旁敲侧击,试试陛下的心意,总好过你我姐妹二人在这里干着急上火。”
当夜,玄宗皇帝驾临长生殿。
殿内早已布置妥当,珊瑚屏风,鲛绡帐幔,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案头虽已堆起些许边关奏报,但殿内丝竹悠扬,舞姬身姿曼妙,气氛尚算轻松旖旎。
杨玉环已盛装打扮,穿着一条烟霞色绣蹙金芍药长裙。
外罩一件轻薄如烟的孔雀罗帔子,梳着高高的朝天髻,簪戴着一套赤金红宝石头面,灯下看来,真是容光艳冶,不可逼视。
她亲自捧着一盏用雪蛤和珍珠粉熬制的养颜羹汤。
盈盈走到玄宗身边,依偎着他坐下,见其眉宇间虽享受歌舞,却仍有一丝难以化开的倦色与思虑,便软语关怀。
“三郎近日可是为朝政辛劳,妾看着真是心疼。”
玄宗揽着她丰腴柔软的腰肢,手指无意地摩挲着滑腻的罗料,感受着底下充满弹性的肌肤,笑道。
“有玉环在侧,解语如花,朕便不觉辛劳了。”
杨玉环眼波流转,借着递送羹汤的动作,丰满的胸脯似无意地轻轻擦过玄宗的手臂,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谙世事的懵懂与担忧。
“妾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些朝政大事,只是偶尔听底下人嚼舌头,说起如今外边那些带兵的将军们,心思好像都复杂得很,忠奸难辨。”
“立了天大的功劳,转眼间可能就被几句坏话给淹没了,想想真是让人心慌没个着落。”
她轻轻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拂过玄宗的耳畔。
“就像前些日子朔方那桩案子,查出来那么多兵甲器械竟流了出去,这要是落在敌人手里,在战场上对着咱们大唐的将士,可怎生是好,妾一想到这个,夜里都睡不安稳呢。”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更糯,仿佛只是夫妻间的私语。
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划过玄宗龙袍,衣袖上用金线精心绣出的龙纹,指尖的温热透过衣料传递过去。
“说到底,边关安稳,终究还是得有三郎信得过的,真正能打敢拼的将军们守着才好。”
“像是王忠嗣节度使,哥舒翰将军他们,只是………”
她话锋轻轻一转,似有些烦恼地蹙起好看的眉头。
“唉,长安城里人多口杂,一句话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儿,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就怕那些真心实意为三郎流血打仗的勇士们,听了这些寒心呢,将士离心,可是大忌呀。”
玄宗闻言,抚弄她如云秀发的手微微一顿。
贵妃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妇人的闲愁与担忧,娇憨无心。
却像几颗细微却精准的石子,接连投入他深邃的心湖之中,荡开圈圈涟漪。
李骁那张年轻却带着边关风霜侵蚀出的面孔。
他在石堡城下率死士攀缘绝壁的血勇,他在朔方雷厉风行,直捣黄龙查获铁证的果决,以及今日朝堂上。
李林甫那番掷地有声,却又似乎过于完美的指控……………
这些影像在爱妃温香软玉的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