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导致阵型出现脱节。而那群荷兰雇佣兵所在的几艘核心战船,虽然火力凶猛,但也显得有些孤立突出。
郑芝龙果断下令:“命令芝虎,率快船队穿插敌阵右翼,分割其与主力的联系!”
“西洋炮队,集中火力,轰击那几艘挂有异样旗帜(指有荷兰人的)的敌舰!”
“杨耿部向左翼施压,牵制敌人主力!”
命令被旗语和号鼓迅速传达。郑芝虎率领的数十艘灵活的快船如同利刃,猛地切入刘香联军阵中,顿时引起一片混乱。而郑氏“西洋炮队”的集中轰击极其精准,猛烈打击了刘香舰队的指挥核心和那几艘有荷兰人助战的战船。
刘香联军开始陷入混乱。部分船只见势不妙,试图转向逃跑,反而冲撞了自家阵型。郑芝龙看准时机,下令全军总攻。
“龙舰”一马当先,巨大的船身如同海上堡垒,侧舷火炮一次齐射就将对一艘敌舰打得千疮百孔。郑氏水兵士气大振,奋勇争先。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追杀。刘香主力溃败,船只纷纷被焚毁、击沉或俘获。刘香本人率少数亲信座船拼死突围,但郑芝虎紧追不舍。经过一番惨烈的接舷战,刘香的座舰被团团围住。据说,刘香见大势已去,不愿被俘受辱,最终点燃火药库,自焚而亡(亦有战死或被俘后处决的说法,说法不一)。
金门一战,郑芝龙舰队大获全胜。刘香主力几乎被全歼,其海盗集团就此土崩瓦解。少数残部星散逃亡。那些荷兰雇佣兵,多数战死,少数被俘。
郑芝龙下令打扫战场,将俘获的船只、人员、武器纳入自家麾下。对于被俘的荷兰人,他并未苛刻对待,反而给予相对不错的待遇——他深知这些掌握先进技术的水手和炮手的价值,试图招降他们,为己所用。
胜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东南沿海,并迅速震荡了整个远东海域。
在热兰遮城,范·迪门总督接到惨败的战报后,沉默了许久。他损失的不仅仅是几十名雇佣兵和几门炮,更重要的是,他苦心扶植用来制衡郑芝龙的代理人,被彻底摧毁了。
“一场彻底的灾难……”
他喃喃道,“郑芝龙的力量,远超我们的预估。他的舰队组织、战术指挥,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海盗了。”
他不得不紧急调整策略,命令所有VOC船只近期尽量避免与郑氏舰队发生冲突,并重新评估与郑芝龙谈判的筹码和方式。武力对抗的选项,被大大降低了优先级。
在澳门,安东尼奥总督听到刘香覆灭、郑芝龙大获全胜的消息时,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郑芝龙用一场干净利落的歼灭战,向所有人展示了什么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上帝啊……他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安东尼奥对议事会成员们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刘香有荷兰人暗中支持,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我们……”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澳门之前那点试图周旋、甚至暗中期盼郑芝龙受挫的小心思,此刻显得无比可笑和危险。向郑芝龙低头、满足其要求,不再是一个可选项,而是生存的唯一途径。他们派往安海的使者,必须带上更谦卑的态度和更丰厚的礼物。
而在福建安海,凯旋的郑芝龙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他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不仅彻底肃清了近海的最大对手,垄断了东南沿海的所有贸易航线,更重要的是,他向所有势力——无论是国内的竞争对手、还是虎视眈眈的西方列强——发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信号:在这片海域,我郑芝龙,才是真正的规则制定者。
他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厚葬了阵亡的对手刘香(以示强者风度),优待荷兰俘虏(展示胸襟并试图获取技术),重赏有功将士。同时,他加强了对沿海各港口的控制,进一步完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