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着北疆战事时的刀痕,“告诉她,这令牌能调动沿途所有暗卫,若她出事,这些暗卫会第一时间护她撤离,但本王要的,是她活着回来,不是让她去拼命。”
陈九双手接过令牌,指腹触到那道刀痕时,忽然想起去年北疆之战,萧澈就是握着这枚令牌,在乱箭中救下三名被困的斥候。他低头应道:“属下明白,定不让沈小姐涉险。
部署完前线,萧澈没歇气,转身走到案前,推开暗格取出一叠泛黄的纸——那是林尚书当年查私盐时的手札,里面夹着张折叠的绢布,展开是盐仓密道的机关图,上面用朱笔写着“机关房需梨花扣开启”,旁边还画着极小的梨花纹样。
“周帮主,这密道机关房里藏着赵德海私通北疆的账本,也是他最在意的东西。”萧澈将绢布递给周帮主,指尖在“梨花扣”三个字上顿了顿,“沈小姐手里的梨花扣是唯一钥匙,但她绝不能去机关房——那地方的地板是‘翻板陷阱’,底下铺的不是尖刺,是毒针,沾到就没救。漕运帮需派两名擅长轻功的弟子,待影组清完机关后,带着梨花扣去取账本,取完立刻原路返回,不得停留。”
周帮主接过绢布时,指腹蹭过朱笔写的梨花纹,忽然想起沈清歌发间的银簪也是这个纹样,心里了然:“殿下放心,属下定让最稳妥的弟子去,绝不会让账本有失,更不会惊动沈小姐。”
萧澈又转向负责后勤的暗卫统领:“药庐那边,按这张单子备药。”他递过去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药材名,最显眼的两行用朱砂圈出——“润肺膏:需加南杏仁、川贝,按孩童剂量调配,沈小姐咳疾未愈,忌用烈药”“解毒散:分两种,一种解牵机引,一种解黑鸦死士的‘软骨散’,都要装在梨花纹的瓷瓶里,贴好标签,避免拿混”。
“另外,给沈府外的影卫加派三倍人手。”萧澈的声音忽然沉了沉,指尖捏着宣纸的边角,指节泛白,“王氏定能查到我们要去通州,说不定会趁夜对沈小姐动手。影卫需分成两拨:明拨守在角门,装作普通护院;暗拨藏在梨树上,盯着晚晴院的窗户,若有异动,先射伤刺客的腿,留活口——我要知道是谁派来的。”
后勤统领刚要应声,萧澈又补充:“还有,给沈小姐备的防身兵器,不能是寻常短匕。让银匠铺连夜赶制一支‘梨花簪匕’,簪头是梨花纹,拔开就是三寸寒刃,刃身淬了‘麻筋散’,但毒性要浅,只能让人动弹半个时辰,不会伤命。再做个绣着梨花的锦囊,里面装十二根银针,针尾涂荧光粉,夜里能看清,针身淬的毒也要调淡。”
“殿下,这银匠铺怕是要通宵赶工……”后勤统领犹豫着开口。
“加三倍工钱,让他们现在就开工。”萧澈的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明日午时前,必须送到沈府,让春桃藏在妆匣暗格里,别让沈小姐知道。”
满室暗卫都沉默了。他们跟着萧澈多年,从北疆战事到京中查案,从未见他对谁这般细致——连兵器的毒性、药的剂量都要一一叮嘱,仿佛要把所有可能的危险都挡在她身前。
就在后勤统领退下时,书房的暗门忽然被推开,影卫副统领抱着个油布包匆匆进来,膝盖刚触到地面,油布包就“哐当”砸在青砖上,露出里面沾着血的密信:“殿下!查到黑鸦组织的底细了!” 萧澈俯身拿起密信,指尖展开时,墨字上的血渍还未干透——那是影卫从黑鸦死士身上搜来的,字迹潦草却透着狠厉:“盐仓设伏,用‘惊雷弹’炸暗河,引萧澈入瓮;沈清歌若来,先抓活口,用她换王氏手里的寒水石矿脉图;解药在首领身上,三日一服,缺则筋骨尽断。”
“寒水石矿脉图?”萧澈的眉峰骤然拧紧,指腹碾过“沈清歌”三个字,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王氏竟还藏着这东西——赵德海炼私盐的寒水石,怕就是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