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着几片生锈的铁片,像是从损坏的工具上掉落的。她快步走过去,捡起铁片比对,发现其中一片的弧度竟与铁门锁芯的凹槽意外契合! 她想起当初看的书里记载的“巧开锁具法”:用薄铁片模拟钥匙弧度,轻轻挑动锁芯弹子,即可打开普通铁锁。
沈清歌屏住呼吸,将铁片缓缓插进锁芯,指尖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铁片划过锁芯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暗牢里格外清晰,每一次试探都让她心跳加速。
突然,牢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侍卫折返检查了!沈清歌手忙脚乱地将铁片藏进袖中,装作瘫坐在地上的模样。观察口的铁栏被拉开,一双凶狠的眼睛探进来:“老实点!别想着逃跑!” 沈清歌垂着眼,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等侍卫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松了口气,重新拿出铁片继续开锁。
“咔嗒”一声轻响,锁芯突然弹开!沈清歌心脏狂跳,悄悄拉开牢门,贴着墙壁往甲板走。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甲板上传来李尚书的怒吼:“都给我去芦苇荡搜!那个丫鬟带着账册,绝不能让她跑了!”
她连忙躲进旁边的储物间,里面堆满了粗麻布袋,散发着私盐的冷意。透过布袋缝隙,她看见侍卫们举着火把匆匆走过,嘴里还嘟囔着:“大人说靖王的人快到了,要是搜不到,就点燃丙三舱的炸药,炸了整个码头!”
炸药!沈清歌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方才在舱里看到的五十箱炸药,引线露在外面,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她顾不上隐藏,快步往甲板跑,刚要喊住侍卫,就与折返的李尚书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跑出来的?!”李尚书又惊又怒,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老实!” 沈清歌侧身避开,同时摸出三根银针,指尖一扬,“咻”地射向李尚书的膝盖后弯。
李尚书吃痛,“扑通”跪倒在地,沈清歌趁机往码头外跑。可刚跑两步,就被侍卫们团团围住。
“抓住她!”李尚书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膝盖嘶吼,“绝不能让她跑了!” 侍卫们蜂拥而上,沈清歌被迫后退,后背重重撞在船舷上。
冰冷的海水溅在她的裙摆上,让她浑身发冷。一名侍卫的钢刀直刺她的胸口,她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
“咻!” 一支银箭突然破空而来,精准地射断了那名侍卫的手腕。钢刀“哐当”掉在甲板上,沈清歌猛地睁开眼,就见晨雾深处,黑马踏碎薄霜,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展翅的夜鹰。萧澈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眼神冷得像极北的寒潭,手里的长弓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声音穿透喧嚣,带着凛冽的杀气:“李尚书好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地界动手!”
李尚书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快?我明明在码头外的路口设了埋伏……”
黑马纵身跃起,稳稳落在甲板上。萧澈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长剑出鞘的瞬间,寒光凛冽,将沈清歌牢牢护在身后。他的后背坚实而温暖,带着松木香和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瞬间安定下来。“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方才的凛冽判若两人,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发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抓住那个丫头!”李尚书嘶吼着,眼睛通红如疯兽,“只要抓住她,就能要挟靖王!”侍卫们被他的疯狂感染,纷纷举起钢刀,朝着沈清歌扑来。 萧澈的长剑挽出银弧,剑光如练,将迎面刺来的钢刀一一挡开。“叮”“叮”的金属碰撞声在码头回荡,格外刺耳。
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沈清歌的胸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贲张,还有每一次挥剑时带着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沈清歌紧攥着他的衣角,同时摸出袖中的银针,趁着萧澈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