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医生愣住了，张敏和李伟也对视一眼，满脸震惊——宣德炉、风磨铜、瑞王府，这些词根本不是一个12岁孩子能说出来的！
可没等他们追问，乐乐又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懵懂。他缩回手，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医生姐姐，你刚才问我什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你刚才说这支钢笔的铜料，还有瑞王府……”张敏赶紧追问。
“瑞王府？”乐乐皱起眉，一脸茫然，“妈，你说什么呢？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瑞王府啊。”
心理医生也看出不对劲了，悄悄对李伟说：“孩子的情况有点特殊，不像是普通的心理问题，你们还是再去儿科问问，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科室能查。”
傍晚，一家人带着乐乐回了家。乐乐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还吃了两碗米饭，可到了夜里，怪事又发生了。
张敏起夜时，路过乐乐的房间，发现门缝里透着光。她轻轻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发冷——乐乐正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步子迈得又稳又慢，姿势像极了电视剧里古代的官员走路。他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声音太轻，听不清内容。
“乐乐？你怎么不睡？”张敏轻声喊他。
乐乐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神里带着点陌生，几秒后才恢复正常：“妈？我……我不知道啊，好像是醒了就想走路。”
张敏没敢多问，赶紧哄他躺下，盖好被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这已经不是“熬夜”“心理问题”能解释的了。
回到卧室，张敏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乐乐班主任王老师发来的微信：“张敏妈妈，跟你说个事——今天补课前，乐乐去过学校的储藏室，说是去拿拖把，出来后就有点不对劲，老是发呆。储藏室里放着些老教具，其中有个明代的陶罐，是之前学校搞活动时收来的老物件，你要不要问问孩子，是不是在储藏室碰到什么了？”
张敏盯着手机屏幕，心脏猛地一跳——明代陶罐？乐乐说的瑞王府，不就是明代的吗？难道孩子的异常，和那个陶罐有关？
她刚想叫醒李伟商量，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李伟的声音。张敏走出去，看见李伟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脸色凝重——电话是医院的朋友打来的，说刚才儿科的刘医生和同事聊天，提到“乐乐的血液样本里，有极淡的异常阴气，仪器测不出来，和去年张浩体内的煞气有点像，只是更微弱”。
张敏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张浩的名字她记得——去年新闻里说，南城张市长的儿子被什么“煞气”弄傻了，后来被一个懂“特殊法子”的人救了。难道乐乐也遇到了同样的事？
夜色渐深，乐乐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张敏和李伟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无眠。他们不知道，学校储藏室里的那只明代陶罐，底部刻着一个模糊的“朱”字；更不知道，这个陶罐，和东郊青山堂的木青山，和十年前的陈玄旧案，早已悄悄连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