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老头“看”向他了——虽然没有眼睛,可林风清楚地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一秒,他突然动了,不是走,是往上升了半尺,接着整个身子像被太阳晒化的冰似的,一点点散成了青灰色的烟。
“呼——”
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钻进来,烟被吹得晃了晃,瞬间散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病房里又恢复了原样,只有输液袋还在“嘀嗒”响着。
林风瞪着窗户,心脏“咚咚”狂跳,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一幕太真实了,那冷手的触感,那飘着的身子,还有散成烟的样子……这要是幻觉,也太他妈具体了。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还带着点没散的凉意。
“咔哒。”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护士服的小姑娘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林风睁着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呀,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她走到床头,伸手要去摸林风的额头,林风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护士的手顿在半空,也没在意,笑着收回手,开始检查输液管:“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ct片子出来了,没伤到骨头,就是得留院观察两天。你同事刚才还在呢,接了个电话说队里有事先走了,让我醒了叫你别担心。”
林风没心思听这些,盯着她问:“护士,刚才……有没有人进来?”
“人?”护士摇摇头,一边调输液速度一边说,“这层楼后半夜就我一个值班,除了我没人来啊。怎么了?”
“就是个……穿灰布褂的老头,”林风尽量说得具体点,“背有点驼,站在窗边。”
护士愣了愣,随即笑了:“大哥,你肯定是睡糊涂了。这病房就你一个病人,我没见什么老头进来。再说这都后半夜三点了,哪有家属这时候来探视啊。”
她语气轻松,不像是撒谎。
林风张了张嘴,没再问。护士说得对,也许真是自己脑震荡没好利索,把噩梦当成真的了。他松了口气,可心里那股发毛的感觉没散,总觉得病房里空荡荡的,却又好像处处都有人盯着。
“你要是渴了就叫我,我就在护士站。”护士嘱咐了句,端着托盘出去了,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又剩了林风一个人。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那歹徒红着眼扑过来的样子,一会儿是那老头飘在窗边的影子,还有额头上那冰凉的触感,反反复复地冒出来。
不行,得起来透透气。
他撑着胳膊往起坐,刚坐直身子,就觉得手腕上一热。
不是疼,是种温温的、像是被太阳晒了的热意,顺着手腕往上爬。林风低头一看,瞳孔猛地缩了——
就在他左手手腕内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印记。
像块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勾玉,淡红色的,边缘是波浪形的花纹,颜色浅得几乎看不真切,却清清楚楚地印在皮肤上。
林风心里一惊,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皮肤,那印记突然闪了闪,像被风吹灭的火星,“唰”地一下没了。
手腕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连点红印子都没留下。
“……”
林风僵在那儿,半天没动。
幻觉?又是幻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窗边,刚才那老头站过的地方,窗缝还在飘雨丝,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他心里清楚,那不是幻觉。
无论是额头上的冷手,还是窗边的老头,又或是刚才手腕上的勾玉印记,都真实得可怕。
他靠在床头,后背已经被冷汗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