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有传言说她是被人害的。”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听说,是被人用重物砸了头,抢走了身上值钱的东西,才推下河的。”
“她定亲的信物,就是这块她娘留给她的怀表,她死后就不见了。警察查了几天,没有找到可疑凶手,也没有找到这块表,最后只能按意外结了案。”
我的心沉了下去。
抢劫,谋杀,冤屈。
“她家……”
“没了。”福伯摇摇头,“她爹妈受不了打击,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父母下落不明,家也没有了。
她让我送她“回家”,我能送回哪里去?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香烛铺,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怀表。
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柳晚晴,一个原本有着明媚未来的女子,生命和名字一同被湮灭在冰冷的河水和岁月的尘埃里。
肩胛骨上的指印又开始隐隐作痛,带着冰凉的催促。
家……
如果物理意义上的家已经找不到了,那她的“家”,或许就是安息,是沉冤得雪。
桥洞下被拖入水中的男人,会是凶手之一吗?还是仅仅只是一个知情者?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安济桥附近。
这里有一个公园,公园很小,有几个老人在下棋,孩子在玩耍。
我找了一个角落的长椅坐下,看着眼前和平的景象,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下意识地再次打开怀表,看着柳晚晴的照片。
阳光落在表盘上,反射出一点微光。
忽然,我注意到,在表盘边缘,靠近轴心的极其细微的地方,好像刻着几个看不清楚的小字。
之前因为角度和污垢,我一直没有发现。
我凑到眼前,仔细辨认。
那是一个名字的缩写,和一个日期。
“L.w.q & Z.p – 1992.10.18”
Z.p?是谁?
1992年10月18日?这应该是怀表刻字的日期,远在她遇害之前。
是她的恋人吗?那个她原本要定亲的人?
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了。
我立刻用手机搜索本地名叫“Z.p”或者名字缩写符合的人。
范围很大,如同大海捞针。
几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肩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夜晚的滴水声和刮擦声也越来越清晰。
她等不及了。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一条不起眼的本地新闻推送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则关于本地传统手工艺人的报道,配图中有一位男人正在制作油纸伞。
报道里提到,这个男人叫“周平”,是本地一位坚持全手工制作油纸伞的匠人,他的作坊就在老城区。
周平——Z.p!
我几乎是跳了起来。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这条古老的巷子,找到了挂着“周氏伞铺”牌匾的作坊。
店里挂着各式精美的油纸伞,一位男子正在仔细地给伞骨绷线。
我走进店里,他抬起头,询问道:“小伙子,买伞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块怀表放在他面前的工作台上。
“周先生,您……认得这个吗?”
男人的动作僵住了。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拿着伞骨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活计,像是怕惊动什么,轻轻的拿起怀表。
他打开表盖,看到照片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