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动’,不过是我故意泄露的假消息——我就是要让他们以为自己有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等到他们放松警惕,就是我收网的时候。”
床头柜上的半块玉佩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与窗外雾气中的漩涡遥相呼应。郑山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朝着破庙的方向移动——一股是阿九姐身上的红衣厉鬼之力,灼热如火焰;另一股是林野身上的旧爱羁绊之力,温润如流水。
“来了。”郑山河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林野,阿九姐,谢谢你们的‘配合’。你们的羁绊,你们的信任,你们的勇气……都会成为我登顶的垫脚石。那个隐藏在幕后的Npc残魂?等我吸收完你们的力量,第一个就吞了他——他不过是我计划里的‘工具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等我成功了,他也就该消失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色手链,手链上串着六颗小小的骨珠,每颗骨珠上都刻着一个模糊的名字——那是十年前失踪的六个人的指骨。“这六颗骨珠,是‘六魂引’的最后一部分。等到养魂阵启动,它们会和阿九姐的厉鬼之力、林野的羁绊之力融合,让我成为真正的‘血门之主’。”
郑山河将第四封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又拿起木箱里的六样遗物,一一收进背包。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镜中的自己眼神狂热,嘴角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只是镜影的边缘,隐约浮现出一丝林野的轮廓,却被他完全忽略。
“赵小满……”他想起那个穿着吊带睡裙、假装顺从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等我成为血门之主,就把她抓回来,让她成为我的‘侍魂’。她不是喜欢传递消息吗?我就让她永远困在血门里,永远只能传递我想让她传递的‘消息’。”
他拿起背包,朝着门口走去,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在他眼里,这场持续了五十年的博弈,胜负早已注定——他是掌控一切的弈棋人,林野、阿九姐、赵小满,甚至那个Npc残魂,都不过是他手中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只要利用好他们的“价值”,他就能站在血门的顶端,成为不朽的存在。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床头柜上那盏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灯光照在第四封信被折叠的角落,那里有一行被刻意刮掉的小字,正随着雾气的涌入,缓缓浮现——“容器非皿,实为炉灰;弈棋之人,终成棋子”。而浓雾深处,赵小满正躲在一棵老槐树下,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录音笔,笔身因她的颤抖而微微发烫,录音笔里,清晰地记录着郑山河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包括那些他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