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在他周围跳动,像一颗脆弱的心脏。他的大衣下摆沾满了泥污,袖口磨出了毛边,眼镜片上蒙着水汽,透过镜片看他的眼睛,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却依然亮得惊人。“我找到市政厅的原始记录了。”他打开牛皮笔记本,纸页边缘卷曲发黄,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字迹被雨水洇得有些模糊,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一共是一百二十七人,不是官方说的七十八人。”他的手指划过其中一个名字,指腹在纸面反复摩挲,像在抚摸一块温热的皮肤,“安·泰勒,五岁,第一个病例。她妈妈今天早上疯了,抱着石头要往泰晤士河里跳,说要去找她女儿。”
海伦的光带突然飞起来,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缠上斯诺的笔记本,在“安·泰勒”的名字上微微震颤。她的旋律里混进了清脆的哨声,细碎而欢快,像阳光洒在溪流上——那正是树洞里那个锡哨的调子。斯诺的眼睛猛地亮了,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一点:“这哨声……我在宽街调查时听过!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总在水泵旁吹这个调子,吹得不成章法,却特别响亮,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他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搭扣发出“咔哒”一声,像某个念头被突然锁紧,“我知道她埋在哪了,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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