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外,单枪匹马击退了药仙会的百余名邪徒!那罗恩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袭白衣胜雪,周身炁息如月华流转——邪徒们的毒炁刚靠近他三尺,便‘滋啦’一声化为乌有!当真是‘生命主宰’,盖世英雄啊!”话音刚落,他“啪”地拍下醒木,满堂立刻响起雷鸣般的喝彩,连邻桌拨着算盘的账房先生都放下了笔,跟着鼓掌,指尖还沾着墨渍。
罗恩嘴角微扬,没作声——他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说书人口中的“盖世英雄”,还被添了“白衣胜雪”的设定,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暗自觉得好笑。他挑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这位置既能俯瞰江面的乌篷船,又能将茶馆内的动静尽收眼底,是个绝佳的观察点。
店小二见状,立刻颠着脚跑过来,肩上搭着的白毛巾甩得飞起,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客官,您可是好眼光!这位置是咱望江楼的‘观景位’,晴天能看江景,雨天能听雨声!要点什么?明前龙井、洞庭碧螺春,还有咱本地的蒙顶毛峰,都是今年的新茶,芽头嫩得能掐出水来!”
“来一壶蒙顶毛峰,再来一碟椒盐瓜子。”罗恩淡淡说道,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显然是经常使用,上面还沾着一丝淡淡的草药香,是他前些日子采集药材时蹭上的。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麻利地收起铜钱,指尖在钱袋上蹭了蹭,转身朝着后厨喊了一声,“一壶毛峰,一碟椒盐瓜子——要现炒的!”随后便快步去准备茶水,白毛巾在肩上晃得像只白蝴蝶。
罗恩端坐在梨木椅子上,椅子的扶手被磨得光滑,带着岁月的温度。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的河景——河面波光粼粼,几艘乌篷船缓缓驶过,船夫撑着长篙,竹篙插入水中时溅起细碎的水花,水珠在阳光下像珍珠般滚落;船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川渝小调,调子悠扬,带着江水的绵长,歌声随着风飘得很远,偶尔被岸边的犬吠打断,却更添几分野趣。
可实际上,他的“空间感知”早已悄然展开,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茶馆。作为“生命主宰”,罗恩对“炁”的感知远超常人,此刻,他的感知如同细密的丝线,轻轻缠绕在茶馆里每一个人的身上:
邻桌两个商客,一个肥头大耳,一个瘦高精干,体内只有微弱的凡俗之气,炁息松散得像一团棉絮,显然是从未接触过修行的普通人,正低声讨论着南下的货价,时不时伸手比划,手指上沾着算盘珠子的铜锈;
说书人身形消瘦,颧骨凸起,眼窝深陷,体内却有一股不算雄厚但颇为凝练的炁,炁息循着经脉缓慢流转,像一条小溪在石缝里流淌,应该是个入门不久的散修,靠着说书赚些盘缠,偶尔还会偷偷运转炁息缓解喉咙的干涩;
斜对面两个穿着短打的汉子,腰间鼓鼓囊囊,像是藏着单刀,体内的炁带着一丝凶戾,像淬了毒的刀刃,隐隐透着血腥味——罗恩甚至能感知到他们炁息里夹杂的几缕不同人的炁息残留,想必是做过不少打家劫舍的勾当,此刻正低头喝着闷酒,时不时警惕地扫向周围,像是在提防什么;
还有角落里一个穿素衣的妇人,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银簪,炁息温和却暗藏韧性,像一根绷紧的棉线,手指关节处有薄茧,像是常年握针,或许是个擅长暗器的女修,正低头绣着一个荷包,银针在指尖翻飞,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这些人的炁息或强或弱,或正或邪,都逃不过罗恩的感知,却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此行的目的是打探许新和董昌的消息,之所以在茶馆停留,一是为了歇脚解渴,二是想从这些往来的江湖客口中,捕捉一些关于唐门的蛛丝马迹——毕竟临江镇紧邻唐门势力范围,往来的异士大多会谈论些江湖传闻,或许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比如唐门近期的动向,或是许新、董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