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经营,才让门派在乱世中站稳脚跟,赢得异人界的尊重。若官方干涉内部事务,强行改变门派的传承方式,不仅会破坏门派的稳定,让弟子们心生不满与抵触,反而不利于后续的合作。您应该清楚,只有让三一门保持独立的传承与自主的管理,才能让我们毫无顾虑地投身抗战,更好地发挥‘医者’的作用。”
陈锋放下钢笔,轻轻合上笔记本,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这三个条件,与他来之前预想的几乎一致,甚至比侍从室拟定的“让步底线”更为合理。他站起身,对着罗恩再次躬身,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动作恭敬而诚恳:“罗先生放心!您的这三个条件,合情合理,既坚守了三一门的道统与医者的初心,也充分考虑到了抗战大局的需要,我们完全应允!绝无半分异议!”
话音未落,他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特别顾问合作备忘录》。备忘录采用厚实的宣纸印制,封面用朱砂题写标题,字体遒劲有力;内页以小楷工整书写,字迹清晰,每一条款都经过反复斟酌,没有任何模糊不清的表述。备忘录上清晰地列明了罗恩提出的三个条件,甚至对“重大公共利益”“重大生命危机”的范围做了补充说明,末尾还附带了一条极具诚意的补充条款:“‘特调处’承诺,在任何情况下,均尊重罗恩先生及三一门的独立性与自主权,不以行政命令、军事胁迫等任何形式干涉其内部事务,仅在符合本备忘录约定条件时,以协商方式请求协助。”
“其实在来之前,委员长侍从室就已经考虑到了您的顾虑。”陈锋将备忘录双手递到罗恩面前,指着末尾盖着的红色钢印,语气带着一丝自豪,“您看,这上面盖着‘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的钢印,与官方公文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我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被行政指令束缚的‘工具’,而是您这样在关键时刻能稳住局面、力挽狂澜的‘定海神针’!有您这样坚守初心的医者作为顾问,不仅是‘特调处’的幸事,更是整个抗战的幸事!”
罗恩接过备忘录,指尖抚过宣纸粗糙的纹理,目光逐字逐句地浏览着。每一条款都清晰明确,没有任何含糊其辞的“灰色地带”,显然是经过了侍从室高层的深思熟虑,充分体现了官方的诚意。他抬起头,看着陈锋眼中毫不掩饰的诚恳,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如晨雾般烟消云散。
“好。”罗恩缓缓点头,从桌上拿起那支派克钢笔,笔尖在备忘录末尾的签名处稍作停顿,随即落下——字迹刚劲有力,笔画间透着一股坚定与担当,像是在纸上刻下了一份沉甸甸的承诺。
陈锋接过签好字的备忘录,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对折,放进贴身的衣袋里,用手轻轻按了按,生怕有一丝损坏。他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连日来因筹备“特调处”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罗先生,有了您的加入,‘特调处’才算真正有了‘主心骨’!往后,还请您多多指点,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茶馆外,秋日的阳光愈发温暖,透过木窗的雕花格子,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石板路上,货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孩子们的笑声却愈发响亮,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摇橹声,“咿呀”作响,与茶馆内的铜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乱世中难得的宁静画卷。罗恩端起桌上的茶杯,将剩下的碧螺春一饮而尽——茶汤入口微苦,回味却带着浓郁的甘甜,正如这乱世中的希望,虽历经磨难,却始终未灭。
他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清楚——从签下名字的这一刻起,他与三一门的命运,便彻底与这场波澜壮阔的抗战紧紧相连。他们的医道之路,将不再局限于三一门的山门之内,而是延伸到前线的战壕里,延伸到沦陷区的难民中,延伸到每一个需要救治的生命身边。而这份与“特调处”的合作,也将成为守护家国、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