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救治林院士,若当时有人以‘战机研发迫在眉睫’为由,要求我缩短治疗时间,强行催醒林院士,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林院士落下终身病根,重则可能因毒素未清而危及性命,‘雷霆’项目也会因此停滞。”
陈锋一边快速记录,钢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边连连点头,眼中满是理解:“理解!完全理解!罗先生放心,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束缚您的自由。‘特别顾问’本就是荣誉性与咨询性的职务,您只需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指明方向,提供技术支持,绝不会用行政指令要求您做任何事。别说提前三日沟通,就算提前七日,只要能得到您的协助,我们都愿意等!”
罗恩继续伸出中指,指尖与食指并拢,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郑重,像是在宣读一份不可更改的誓言:“第二,我只在两种情况下出手:其一,关乎重大公共利益,比如鬼子的‘血祭师’在某地设立实验据点,可能导致大量百姓伤亡;或‘特调处’的行动涉及抗战大局,比如保护‘雷霆’这类关键军事项目的科研人员,需要破解鬼子的邪术支援。其二,出现重大生命危机,比如像林院士这样的国之栋梁遭遇异术暗算,生命垂危;或前线战场、沦陷区有大量百姓、士兵因异术受伤,常规医疗手段无法救治,面临大规模伤亡风险。除此之外,寻常的异人门派纠纷、官方的常规治安行动,甚至‘特调处’内部的人事变动,我与三一门都不会介入。”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此时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正嬉笑着跑过石板路,书包上的补丁随着跑动轻轻晃动,清脆的笑声穿透晨雾,落在茶馆里。罗恩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带着医者特有的仁厚:“我是医者,初心是救人,不是权力场上的博弈者,也不是官方的‘打手’。三一门上下百余弟子,此刻正分散在苏浙皖各地的前线救治伤员,有的在战壕里为士兵处理伤口,有的在难民收容所为百姓诊治疫病,每个人都身兼数职,精力有限。我若因‘特调处’的琐事事事参与,不仅会分散救治百姓的精力,也会偏离医道的本质。就像上次在淞沪前线,我因连续三日三夜救治伤兵,错过了与青城山玄机子长老的会面——虽无遗憾,却也深刻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医者的战场,在病床前,在伤员旁,而非会议室里的谋划与争论。”
陈锋将“重大公共利益”“重大生命危机”两个关键词用钢笔重重圈出,墨色透过纸背,在扉页上留下淡淡的印记。他抬头时,眼中满是敬佩,语气带着一丝动容:“罗先生高义!您的这份医者仁心,正是我们最敬佩、也最需要的品质。这个条件我们完全应允,绝不会用无关紧要的事务打扰您行医救人。往后,若非迫在眉睫的大事,我们绝不敢轻易叨扰!”
罗恩伸出无名指,这是最后一个条件,也是他最看重的一条,语气瞬间变得最为严肃,像是在守护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第三,官方不得干涉我与三一门的内部事务。无论是三一门的弟子传承、功法传授、掌门选举,还是日常的行医安排、山门管理、药材调配,‘特调处’及其他任何官方机构,都无权置喙或干预。三一门会积极配合官方的合理要求,比如按规定登记门派异人信息、在符合条件时参与抗日行动、为‘特调处’提供必要的药材支援,但所有配合的前提,是不改变三一门‘医道传承’的本质,不违背‘济世为怀’的祖训。”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想起之前从玄机子长老口中听闻的传闻——有些地方的官方机构为了扩充异人力量,强行要求当地小门派交出祖传的功法秘籍,甚至以“通敌嫌疑”相威胁,干涉门派掌门的选举,最终导致那些门派分崩离析,弟子四散,传承断绝。这样的结局,是他绝不愿看到三一门重蹈的覆辙:“陈先生,三一门的传承延续了三百余年,靠的不是强大的武力,而是‘医道相传,济世为本’的规矩。历代掌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