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美狄娅的人是个私家侦探吧?他去哪儿了?是死了吗?”
“谁知道,”她心不在焉,“大概吧。”
“单依婷主动离职是因为什么?”
“害怕了呗,没骨气的东西。”
“我来这里之前,你的车就停在月溪谷,我还以为你躲出国了。”
“试过,没成功,我在机场附近折了几个人手。”
“就是总跟着你的那些人吧,死了?”
“大概在局子里。”
“局子?”
“是啊,你很意外吗?”
“这么说,你的自保能力岌岌可危了……为何不让奇助帮忙?”
“他巴不得看我的笑话。”她自嘲般的笑了笑,“秦老师,你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全让你说着了:当我把别人逼到角落里时,我也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境地。眼下,我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看得出来,你压力很大。”
“是的。”
“你来找唐祈,是打算通过性来发泄压力?”
“是啊。”她从眼角撇我,“好歹她不会拒绝我。”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她的处境,结论是:金家只是在向她施压,而不是真的想杀了她。
但手段确实吓人。
“秦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看见那个叫渡边的杀手就在外面站着,难道你真的在考虑怎么杀了我?”
“不,现在,我在思考不杀你的理由。”
“怎么?不打算帮温晓琳报仇了?”
“恰恰是因为你在这件事上仍然有价值,所以我才不打算杀你。”
她扭脸看向我。
“我的价值在哪里呢?你是不是在想:‘这女人走投无路,还怀了我的孩子,她就像是一条惶惶不可终日的母狗,只要朝她扔一根骨头,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没那么肤浅。首先,虽然你曾经试图杀了我们,但你手头也握着能送金磅进监狱的证据,为了还琳琳以自由,我迫切的需要那些证据。”
“哼,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其次呢?”
“其次,虽然金磅是在与我的冲突中受伤的,但在他爸妈看来,恐怕我的责任没你的大,因为那小王八蛋更像是被你摆了一道。现在,你失去了和对方勾兑的可能性,除了站在我这边,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这就意味着,你终于成了合格的盟友。”
“可喜可贺。”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
“最后,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她怎么了?”
“她不是我放过你的理由,而是我胁迫你的筹码。”
“开玩笑!”
她叫起来。
“如果我是在开玩笑,你何必叫这么大声?”
“因为你说反了!这孩子是我胁迫你的筹码!是我胁迫你和那个小废物的筹码!”
“前六周确实如此。”我为自己的冷酷感到悲哀,“但唐祈提醒了我,从今天开始,这孩子变成了你的软肋。如果再次让我对你的忠诚产生疑惑,我就会拿她开刀。”
“你休想劝我上什么手术台!”
“闫欢,你太小看我了。劝你并非什么难事,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劝你,包括你身下这张躺椅,所花的力气甚至不需要比咱们第一次上床时更多。”
“你在说什么?云山雾罩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无比惊恐。
“是的,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方式,也是你所熟悉的方式,快乐并夹杂着相当的痛苦。说穿了,我不需要劝你,我可以让你不得不上手术台。”
她的表情切换了数次,最终归于平静。
“……秦老师,你确实变了,现在的你真可怕。”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