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却换来阵阵狂笑。
萨穆尔的心口被这声音一下一下撞击。
他努力让自己麻木,让自己只看海浪、只看星辰,把自己变成一台没有思想的舵轮。
可每一次眼角余光警到兽人满口獠牙的狂笑,他就觉得,那些笑声仿佛正把自己的灵魂一寸寸撕裂。
傍晚,天色昏沉。
梳灯被点亮,金红的火焰在雾里漂浮。
舰队像是一条无尽的黑色巨蛇,豌北上,
萨穆尔的同伴走到他身边,嗓音乾裂:“再走一夜,锡尔文就到了。”
萨穆尔喉咙里涌起一阵苦涩。
他没有回答,只是盯著前方的雾气。
在那里,他仿佛已经看见高塔的轮廓、雾气笼罩的街市、繁华的港口。
而在幻象的边缘,火焰正吞没一切。
这就是他的选择。
他的罪。
他亲手把一座城引上了祭坛而此刻,祭刀已经高高举起,只等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