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径。
第一步,他没有急於正面衝刺,而是將脚步略微向左偏半个身位。
果然,左翼的两面圆盾立刻微微外展,试图包抄他,让中路的矛锋有机会刺入。
就在盾面向外的瞬间,那一线原本密不透风的缝隙暴露了出来一莱昂猛然踏前,剑锋从那道缝中疾探而入。
钢刃滑过一名近卫的下顎护甲,直没到柄,热血像被挤压的泉眼衝出来,溅在相邻的盾面上。
他没有拔剑,而是顺势將剑与那具护甲沉重的尸体一起猛推,像推一扇鬆掉的门,將整道左翼缺口撕开。
第二步,他整个人冲入缺口,背脊贴住倒下的敌人,避免被侧翼的盾面压制。
右臂反手一挥,剑锋自下向上,切入另一名近卫腋下的薄甲处。
那人惨叫一声,手中短矛失力滑落,刚好被莱昂一脚踢飞,反撞进第三名近卫的盾缝里。
但这一下,他没能全身而退中路的长矛毫不犹豫地刺来,虽然被胸甲稜线稍稍偏开,仍在他的右肋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凹痕,钝痛伴著一阵令人眩晕的闷响传进肺部,
莱昂闷哼,却不退反进,反手扣住那杆长矛的木桿,猛然一扯,將敌人半个身子拉出盾墙,长剑反手直刺进其颈甲软缝。
鲜血开始顺著盔甲的接缝滑下,滴在松皮上,瞬间被暗色的沙土吞没。
呼吸变得粗重,但他的眼神依旧冷冽。
以伤换杀一一在这种密集的短兵环境里,唯有敢於承受代价的人才能打开出路。
第三步,他直扑向前,逼近到对方盾牌几乎贴面的位置。
盾阵之內的近卫根本无法在如此距离下发挥长武器的优势,只能硬顶圆盾与短剑进行贴身拼杀。
莱昂左臂护板硬生生挡下一记短剑劈砍,护板被切出一道凹痕。
疼痛像烙铁般贴在骨头上,但他反而借这股贴近的姿態,长剑由下向上撩过敌人护喉,带起一抹血雾。
他在盾阵之中不断游走,像一头被围困的孤狼,不断用鲜血和伤口换取杀戮的机会。
他的板甲已不再是整洁的银灰,而是被大片暗红染透。
呼吸沉重,每一次挥剑都牵动著肩膀和腰部的疼痛,可每一次剑锋落下,必有一人倒地。
渐渐地,他已经杀到第二排盾阵的尽头。
眼前的敌人开始出现犹豫一一他们看见前方的同袍一个接一个倒下,看见那副板甲仿佛吸满了鲜血却依旧不肯倒下,看见那柄长剑每一次抬起都像是死神的手指。
莱昂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
他跨出最后一步,剑锋平扫,將两名近卫的盾缘同时击开,然后猛然向前一撞,肩甲的厚板直接撞在其中一人的胸甲上,把那人整个撞到后方的第三排。
背后,倒下的户体和脱手的武器在沙土上铺成了一条血路。
前方,高台的石阶已在视野中越来越近。
在王座之上,西格斯蒙德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变化一那是难以置信、夹著一丝动摇的神色。
莱昂的呼吸已如风箱般急促,胸口起伏剧烈,但他的脚步依旧没有停。
他知道,每踏出一步,离王座就近一步一而每近一步,自己的血也在流得更快。
他用左手按住肋下的伤口,右手握剑,继续踏向那片血与铁交织的阶梯。
沙土与鲜血在靴底交织成黏稠的触感,仿佛每一步都踩进了某种温热的泥沼。
莱昂的呼吸已变得滚烫,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带著金属味的雾。
他能感觉到伤口的血正沿著腰腹的护甲缓缓渗出,流到腿甲內侧,再从膝盖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