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
“我?”德拉科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要去辅助这个东方怪胎施展他闻所未闻的邪术?
“这是命令,德拉科。”斯内普的语气冰冷如铁,“要么学会它,要么等着被罗刹抽干灵魂,你自己选。”
最终,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德拉科咬紧牙关最终说了一个“好”。
斯内普的地窖,瞬间从魔药办公室变成了一个诡异的东方道场。
“盘腿坐下。”艾德里安的声音清冷。
德拉科的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木偶。
“闭眼,清空你的脑子,别去想诅咒,别去想罗刹,什么都别想。”
德拉科闭上眼,但脑子里却更乱了,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像一群疯狂的蜜蜂在他颅内横冲直撞,他根本无法“清空”。
“感受你的血。”
“我怎么感受!”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暴躁,“它就在我身体里流着,我还能把它抽出来看吗!”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
下一秒一股清凉的气流,像冬日的第一片雪花轻柔地落在他的额前,缓缓渗入。
那股气流没有粗暴地驱散他脑中的混乱,反而像一盏微弱但坚定的灯,在黑暗中照亮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德拉科的呼吸一滞。
顺着那条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内视”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了血脉深处,那份名为“债”的沉重枷锁,它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盘踞在他力量的源头。
而在浓墨的边缘有一些几乎被完全淹没的、微弱的银色光点,像是在风中随时会熄灭的星火。
“这就是马尔福家的‘灵魂亲和’天赋。”
艾德里安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卡西欧佩亚有,贝拉特里克斯有,你也有。它不是诅咒,是天赋。现在别去管那团墨,集中你所有的意念,让那些光点……向我这里汇聚。”
……
深夜,万籁俱寂。
斯内普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滑出地窖,以检查防御魔法为由,径直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今晚必然会在那里。
与此同时,另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从地窖的另一侧悄然溜出。
德拉科和艾德里安,共同挤在一件触感丝滑的隐形衣下。
德拉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
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艾德里安平稳得令人恼火的呼吸声,每一次吐息都像羽毛般扫过他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
他是一个马尔福,却要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和一个东方怪胎缩在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他僵硬地想往旁边挪动一寸,但艾德里安的手臂却不经意地擦过他的后背,让他浑身一震,动弹不得。
那股混合着草药与旧书卷的清冷气息,无孔不入地包裹着他。
这味道本该让他联想到斯内普地窖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材料,此刻却成了这片压抑的黑暗中,唯一能让他锚定现实的坐标。
该死的,德拉科在心里咒骂。
他发现自己非但不排斥,甚至在这份温度和气息的包裹下,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竟然有了一丝趋于平稳的迹象。
到了三楼走廊的那扇门前。
艾德里安用一根银色的细针无声地撬开了门锁。
门开的瞬间,一股腥臭的热风扑面而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
“吼——!”
路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