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记录着小比中第八名的成绩评定,以及执事修士那句“虽败犹荣”
的评语投影。
另一枚玉简,则清晰地罗列着过去三个月,两人如同疯魔般完成的、堆积如山的任务记录——腐骨花、冰须藻、炼气五层妖狼群、毒火蚁巢穴、废弃深层矿道的火纹铜……每一项任务后面,都跟着一个令人咋舌的高额工分数字,以及庶务堂执事冰冷的确认印记。
“外门小比第八,力战内门预备弟子秦岳,得林清漪师姐赐药过问。”
王浩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念诵数据报告,却字字如锤,敲打在赵德柱那套“修为不足”
的谎言上,“三个月,完成甲级任务七项,乙级任务二十九项,丙级任务五十三项。
总工分:一万八千七百点。
兑换低阶法器两件,丹药符箓若干。”
他破碎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寒潭深冰,直视着赵德柱微微变色的脸:“敢问赵管事,如此战绩与积累,可还算‘修为不足’?可还当不起一次外出寻访古修遗迹的资格?”
数据!
冰冷而无可辩驳的数据!
如同最锋利的矛,瞬间刺穿了赵德柱精心编织的借口!
柜台前的气氛瞬间凝滞。
原本被阿宁气势惊得退开几步的其他弟子,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王浩、阿宁和脸色阵青阵白的赵德柱之间来回逡巡。
工分玉璧的光芒映照着赵德柱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捻着玉简的手指微微抖,目光在王浩那两枚玉简上反复扫视,仿佛要从中找出伪造的痕迹,却只看到庶务堂执事那无法作假的冰冷印记和林清漪名字带来的无形压力。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干咳一声,强自镇定下来,但语气已不复之前的倨傲,带上了一丝恼羞成怒的阴鸷。
“哼!
牙尖嘴利!”
赵德柱将玉简重重拍在桌上,出沉闷的响声,“小比第八?那也是杂役处的第八!
力战秦岳?还不是被打得丹田破碎,差点成了废人!
林师姐赐药,那是师姐心善!
至于任务……”
他目光扫过那串刺目的工分数额,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忌惮掩盖,“工分再多,也是按规矩赚的!
不代表你们就有资格无视门规!
担保人呢?没有内门师长担保,一切免谈!
这是铁律!”
他死死咬住“担保人”
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条款,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知道,这两个如同野草般顽强又危险的杂役,绝不可能攀上内门师长的高枝!
就在这时,王浩怀中紧贴令牌的琉璃碎片,在庶务堂这充斥着规则、算计与压抑的灵力场中,竟反常地传递出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漠然”
感。
它似乎对眼前的争执毫无兴趣,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蝼蚁的吵闹。
碎片内部的能量结构微微波动,仿佛在解析着此地的“规则”
之力,带着一种冰冷的脱。
而阿宁胸口紧贴的“安”
字木牌,则在赵德柱那充满恶意与刁难的灵压刺激下,散出温润而坚韧的微光,无声地守护着他的心神,抵御着那试图勾起凶戾本能的烦躁。
王浩沉默了片刻。
赵德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以为对方终于无计可施。
“自负生死。”
王浩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僵局,“无需宗门负责。
三月之内,无论生死,必定返回。
若有延误,甘受门规处置,所遗物品,尽归宗门所有。”
他推了推破碎的镜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