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宫翊修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手指都在抖。
他盯着眼前这群故意装傻充愣的人,咬牙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
六子吐掉口香糖,用鞋底碾了碾,“就是觉得昨天的戏没看够,给您再演一遍呗。
毕竟宫先生这么‘深情’,亲手杀了心上人,这么精彩的场面,不多回味几遍多可惜啊?”
说着,他冲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配合地继续“演”
。
一个假装抹眼泪,念叨着“小笨蛋好可怜”
,另一个拿着玩具刀,在电线杆上“捅”
得更起劲儿了,嘴里还碎碎念:“宫先生加油!
再捅十下!”
巷子里的笑声混着风响,把宫翊修的脸色衬得越难看,连带着身后的手下,都绷着脸不敢吭声。
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槐叙戴着墨镜,风衣下摆被风掀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刚到就看见那荒诞的“演戏”
场面,目光瞬间锁定宫翊修:“宫翊修,你昨天,就是这样对待我弟弟的?”
陆御燃紧随其后,连忙伸手拉住苏槐叙的胳膊,低声劝:“冷静,冷静阿弟,先弄清楚情况,别中了圈套。”
他知道苏槐叙护短,此刻眼里的火要是烧起来,指不定要闹出多大动静。
可苏槐叙根本没听,挣开他的手就要往前冲,却被六子拦了下来。
六子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继续“演”
,自己则凑到苏槐叙身边,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说给宫翊修听,又像是在帮苏槐叙复盘。
“苏先生别急啊,这才哪儿到哪儿?您还不知道吧,昨天宫先生开枪,那才叫‘精准’呢——专挑小笨蛋身上绑着的绳子打,子弹擦着皮肉过,疼得人直哆嗦,却偏偏伤不了要害,就为了慢慢折磨。”
话音刚落,方才捏着嗓子学房昀舒的黑衣人立刻接戏,往地上一蹲,抱着胳膊龇牙咧嘴,还故意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光洁的胳膊却假装疼得抽气。
“啊——好疼好疼!
子弹擦过的地方都起泡泡了!
宫先生,您饶了我吧!”
那夸张的表情,配上没半点伤口的胳膊,看得旁边人都憋不住笑。
另一个黑衣人更会来事,突然往旁边跑了两步,伸手做出要接东西的样子,手在半空抓了好几下,最后却空着手垂了下来,还一脸委屈地看向“宫翊修”
(其实是对着空气)
“小笨蛋!
小笨蛋你在哪儿?我怎么什么都没接到啊?你是不是疼得站不起来了?”
这一唱一和,苏槐叙都看得一怔,随即眼底的怒火更盛,指着宫翊修的鼻子,气得声音都在抖:“宫翊修,你真是个畜生!”
宫翊修被这闹剧气得浑身抖,想反驳却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六子一行人:“你们这群疯子!”
“疯不疯的,”
六子耸耸肩,冲苏槐叙递了个眼神,“总比某些人披着人皮,干着杀人的勾当强吧?苏先生,您看,这戏够清楚了吗?”
